“余姑娘,那手帕给徐某来洗吧,洗干净了再还给姑娘。”
徐正道指着她收起手帕的袖口,有点吞吐地说。
“大人何必客气。师父说了,您是他的恩人,又是个大好人,能帮得上的就多帮点。何况只是此等小事。”
余婉清笑了笑,“师父不在,那堤上可有伤者病患需要处理的?婉清学医日子还浅,只能看些简单的病症,处理一下伤口什么的。若有需要,大人尽管开口。”
“姑娘有心了。依依走的时候,把这些事情都交代给城里的医师们了。还留了许多的应急药品,伤寒药,金创药什么的都有。只要没有急症,重症,都是不打紧的。”
听了徐正道的话,余婉清才知道洛依依是已经安排妥当才离开的,怕是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
她想了想,“既然如此,要不我还是去南桑寻我师父吧。回京这些日子,学业有些荒废了,还有许多问题要请教师父,总是跟在师父身边能亲眼看见她治病施针才好些。”
余婉清说着,眼睛里带着亮光,又是好学,又是充满希望的光。
徐正道觉得她越来越像洛依依了。可他也没有忘记她是安王侧妃的身份。
“姑娘若是要走,怕是要跟安王殿下知会一声才好。”他提醒道。
“多谢大人。最急着去找师父的,只怕不是我,而是王爷吧。”余婉清说完,笑着转身离开了。
徐正道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想起了洛依依当初离开时的样子。
他当然知道,安王是急着想去寻洛依依的。但是,他恐怕还要先去处理些事情。
徐正道没有将这话说出来,他不能说,更不想看到余婉清失望的表情。
但是,令他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第二日清早,余婉清就告别了段流谦,独自上路,去南桑寻找洛依依。
段流谦派了花前月下随行,毕竟二人在龙门帮处理事务也有一段时间,很是熟悉。
而他自己却还是暂留在了北隅。
“你就这么让她走了?”徐正道目送着余婉清等人,向段流谦问道。
“不然呢。她想去找依依,由她去就是了。你舍不得吗?”
段流谦看着徐正道那依依不舍的眼神,打趣道。
“她可是你的侧妃,跟着你的正妃跑了?你自己觉得,这像话吗?”徐正道假装没有听到他的打趣,避开了话题。
“怎么不像话了。反正她们现在是相亲相爱,唯独就是没有人爱我。”
段流谦叹了口气,心中想着,本王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没有人气了?以前可是大把的姑娘追着自己跑的呀。现在自己追着姑娘跑不说,姑娘也追着姑娘跑了。
待到她们走远了,段流谦脸色一变,“本王先去南隅,把第一楼的事处理一下。”
徐正道的神色也变得凝重,“殿下,第一楼可是个神秘的杀手组织,个个身手了得,还擅长用毒。太子运营这个组织多年,没有一点马脚。”
“您没有证据,如何能拿得下第一楼。”徐正道担心。
“没有证据,就制造证据。”
段流谦抖了抖衣袖,“这次回京,本王也算是把皇侄给逼急了。去了南隅,本王就是最好的饵……”
“你的意思是,太子会对你出手?”徐正道没有想到,他们之间已经如此剑拔弩张的地步了。
“他想本王死,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事到如今,你还觉得吃惊,本王才是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