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之一的王建民连忙凑上来关心,“柳主任,你没事儿吧!”
柳夭夭没心情回答他,她都这样了,像是没事儿的样子吗?
“先去招待所吧,柳主任也能歇一会儿,东西我来拿。”
属下之二李国栋拿着行李,适时发言。
柳夭夭点头,这才是有效发言。
默默给李国栋加一分。
不巧,招待所里的人不少,有六个人还在排队办理入住。
这次王建民稍微有了点眼力劲儿,“柳主任,入住我去办,你和国栋先歇一会。”
她点点头,刚想说什么,突然看见一位老人捂着胸口痛苦倒下。
“白老,白老,白老不行了,快送医院。”
“别动他,都散开,给他新鲜空气。”
见他们要把老人抬起来,柳夭夭及时制止。
“你是什么人?别听她的,一个丫头片子能懂什么,快把白老送医院。”
不与傻子论高低,看着那个格外着急的年轻人,柳夭夭提醒他,“摸一下老人身上是否有药?”
“有,有药。”
把药喂进去,过了一会儿,老人眼皮动了动。
年轻人眼泪都出来了,带着哭腔,“白老。”
老头虚弱地睁开眼睛,气很弱但气势很强,“哭什么,老头子我还没死。”
不说还好,一说哭的更厉害了。
看他一把鼻涕一把泪,柳夭夭强忍笑别过头,冲王建民使了个眼色,让他继续去办入住。
“姑娘,多谢你救了老头子,这是我的一点心意,麻烦收下。”
看着老人颤颤巍巍递出来的一沓钱票,柳夭夭笑着推回去。
“老人家,我并没做什么,只不过出于好心提醒一下,您不必客气,
以后您可以把吃药这件事告诉您身边的人,避免这种两眼一抹黑,不仅不懂还听不进去别人意见的情况。”
不欲多说,见王建民办理好了入住,便对老人点点头,走了。
招待所的走廊里,墙三分之一涂着绿色油漆,三分之二是大白腻子涂成的白色。
柳夭夭自己一间,一进去就瘫在床上不想动弹。
不知道景行和安安在家怎么样。
……
“白爷爷,您下午就休息休息吧,不差这半天。”
“思霖呐,我这是老毛病,吃了药就没事儿了,咱们的人民正处于吃不饱饭忍饥挨饿的状况中,我哪能休息好啊。”
话一出,谢思霖就知道劝不动。
“那我去买饭,您先歇着。”
“给那姑娘和她的同伴也买上吧,打听一下他们住哪个房间,送过去。”
救命之恩,人家不挟恩图报,但他不能忘恩负义。
房门敲响,柳夭夭一边往外走一边问,“谁啊?”
“姑娘,我是替白老来给你送饭的。”
打开门,看到了那个哭包。
谢思霖面上一红,想到刚才当着人家的面哭的稀里哗啦,他就恨不得把之前的自己掐死。
“姑娘,这是白老给你的。”
知道他也只是听吩咐办事,于是接过来,“我叫柳夭夭,是临安县服装厂主任,你可以叫我柳夭夭。”
“柳夭夭同志,你好,我叫谢思霖,是农科院白老的助理,今天真的太感谢你了。”
重要消息啊,农科院。
天啊,她的种子是不是找到去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