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大门从外面敲响,“是贺景行同志家吗?”
贺景行趟着水走过去,“王师傅?快进来。”
被称作王师傅的人连忙摆手,“不进了,我来通知你赶紧去厂子帮忙,厂子进水了,好多东西都淹了,不说了,我还得去通知其他人,你抓紧时间过去。”
贺景行目送着他离开,回到屋里后,柳夭夭连忙问他,“是谁啊,这种天气过来?”
贺景行一边把将蓑衣披在身上,“厂子进水了,我得过去,你好好待在家,别出去了。”
见他说完穿着蓑衣往外冲,连忙叫住他,“你等会儿。”
她拿了个袋子,往里面装了些肉饼,馒头,肉罐头,又放了一捧奶糖。
抗洪抢险从来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搞定的。
更何况,她看了看灰蒙蒙的天,雨还一直下个不停。
到时候饭可能都吃不上,带着这些东西,饿了也能垫吧垫吧。
服装厂和罐头厂离得不远,罐头厂漏了,服装厂也没逃过。
他满脚的泥,吭吭哧哧一路走过去,哪还有什么清风霁月的模样,完全狼狈的不行。
王光荣家离得近,已经来一会儿了,眼尖地看见他赶紧招呼,“老大,来这边。”
罐头厂里面全是水,房顶也漏了,不知是多少年没维护过了,水滴滴答答从上面漏下来,跟水帘洞似的。
不时有动静从房顶传下来,是有人正在添砖加瓦补房顶。
下面搬东西的人,不一会儿身上就被漏下来的水都淋湿了。
王光荣索性把上衣一脱,露出瘦的跟麻杆一样的身体。
“娘的都弄湿了,老大,你也把衣服脱了吧。”
贺景行搬着箱子,一言不发。
他才不脱,他的身体只有夭夭能看。
幸好,修补房顶的人比较给力,不一会儿,上面就不再漏水,搬箱子的人也越来越多。
成堆的罐头,只能用人力一箱一箱地往架子上搬。
虽然底层浸了水的不用管,工程量也十分巨大。
但老天似乎没有停止的意思,雨还一直下着,厂子里的水面也从浅浅一个水面慢慢升高到脚踝,甚至还有升高的趋势。
贺景行用力帮王光荣把箱子放上去,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多锻炼。”
王光荣也不生气,老大又救他一命。
刚才要不是老大,那箱罐头不仅抬不上去,可能还会砸他满头。
贺景行衣服都湿了,紧紧贴在身上,好身材暴露无遗。
王光荣看的眼馋,忙凑过来,“老大,你有什么诀窍,传授兄弟一招呗?”
甚至伸出咸猪手冲着贺景行的腹部而去。
贺景行搬着箱子,抬腿踹了他一脚,一脸嫌弃,“滚一边去。”
王光荣嘿嘿一笑,“老大,你是这个。”
竖起一个大拇指,“怪不得那些女人总往你身上看,原来是我眼瞎了。”
贺景行毫不费力地把箱子放上去,低头在衣服上擦了擦汗,隐隐约约露出几块腹肌。
王光荣愣愣地看着,嘴里道:“别说女人,我一个男人都要流口水了。”
一脸痴样,看得贺景行脚痒痒,但想到他撒的谎,还是按捺住这种冲动,淡淡道:“想学的话,答应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