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行至杂役部外门,厉锋拽住怜羽,轻声道:“好了,你我二人就守在外面,让沈师妹一人进去。”
“厉锋,你脑子锈了,上次秋雨一人中箭一事你忘了!”怜羽白了一眼厉锋。
沈秋雨倒是看着二人,笑道:“师姐放心,我从来不打无把握的仗。”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好吧,若是有事,就吹响这枚口角哨。”
沈秋雨接过怜羽递来的哨子,心头一暖,微微点了点头,道:“放心吧。”
而另一边,秋荷在杂役部的角落中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将一只衔着信条的信鸽放飞,眸子里满是变幻莫测的情绪。
“殿下,秋荷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殿下的前程着想,希望殿下可以理解。”
秋荷双手合十,默默诵念,随后仰头看着那信鸽消失在了自己的视野内,便舒了口气,转身间,身子蓦地一震,似是不可置信地看向来人。
“你……方才都听到了什么?”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沈秋雨,却见沈秋雨不急不慢而道:“我不过是来寻莫师姐,不料在此处竟能遇到你,看来夏师姐还是太过纵容你,让你可以在这太元山自由出入。”
“多管闲事。”
秋荷欲待要与沈秋雨擦身而过,却听得沈秋雨面上绽放出灿烂的笑意,然而这笑,却让秋荷觉得毛骨悚然。
“那些黑衣刺客是你派来的吧?”
“沈姑娘说这话可是要有证据。”秋荷停了步子,与沈秋雨针锋相对。
“证据,是不是因为这个?”
沈秋雨从腰间取下宁飞宇所赠的那枚玉珏,笑道:“是你认为我是长渊太子的眼线?”
秋荷眸光晦朔不明,却并未再反驳什么,在沈秋雨看来,她已经算是默认了,然而,下一刻,她却是大笑,这让秋荷颇为不解。
“你笑什么?”
“我在想秋荷姑娘好歹算是夏师姐身边的人,想必在王府也混迹多年,我一个资质极差的弟子如何能让你如此上心?”
“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秋荷想起那夜大殿南宫俊寄来的字条,不由隐隐握紧了拳头,道:“既然你都知道了,又何须前来问我。”
“你就不怕事情败露,自己的性命不保?”
“我的性命又与你何干,你既然能保住莫雅的性命,就足以见得你并非旁人所见那么简单。”
“秋荷姑娘倒是多疑了,我这功法想来你近几日也看到了,若是我天生资质尚好,岂能一直位居太元弟子末端,我奉劝你,与其在我身上耗费时间,不如早些替你的主子谋划前程。”
她……她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