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饭,她便回了原先住的客房,直到洗完澡躺在床上时,都在想着宇文玦的话。
爹爹这些年一直躲在后山,说是礼佛,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藏了十六年的人,到底是什么人。
睡不着,起身换了衣服,这次没有换夜行衣,而是穿了一套交领长衫。
出门时,挣扎犹豫了几许,还是往宇文玦的院子走去。
夜色浓,春季的湿气重,天气已没了之前的寒凉,快要接近入夏了,走得快些都会觉得身子有些发汗。
也许是因为她紧张。
一路上都要想要如何言说。
宇文玦的房间灯还亮着,她刚敲门,里面的人就把门打开了,像是他正好要出门。
她心微怔:“你...”刚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她是想问他是不是要出门,看到他的衣着后,便没再问。
因为他只穿着里衣。
宇文玦往里走,边走边说:“还以为你还要本王亲自去请你才肯来。”
什么,她没明白。
“殿下要找我?”
那人转过身子:“怎么,以为回了王府,就不用伺候本王更衣沐浴了?”
“......”
她叹气,没有她帮忙更衣沐浴的时候,不也是好好的活了二十二载。
宇文玦继续往浴堂间走:“看来你不是为了这事来。”
叶无双把门关上,也跟着去了浴堂。
有了几次的经验,已经没那么胆怯和生涩,但依旧会脸红心跳急剧。
她寻了个话题:“殿下少年时住在宫中,是不是洗澡吃饭都一大堆宫女和内监伺候?”
“没有。”
“怎么跟我听到的不一样。”
宇文玦靠在池边,慵懒的闭着眼睛,很是享受有人帮搓背“按惯例,是要这样的。”
“哦。”
这话题好像聊不下去,她也就没继续。
“你来找我,是有事?”
拿着毛巾的手一顿,停在了他的背脊上。
“就是你今晚吃饭时候说的事情,我想了好久,觉得我要回去找一下我哥哥,想跟他一起商量看看如何劝说爹爹。”
闭着眼睛的男人缓缓的睁开了眼,她看不见他的脸,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
她虽不是什么聪明才女,但经过竹屋的事情之后,这根刺像是种在了娘和哥哥的心里,也种在了她和宇文玦的心里。
“你去见你哥哥,为何要来跟我说?”
不用说吗?无双怔了怔,还没等她想好怎么回答,男人又开口了,这一次,语气稍重。
“说话。”
她紧张的拿着湿水的毛巾紧拧在手心,这语气感觉她已经做错了事情。
“我觉得要说给你听,你同意,才能去。”她乖乖的回答,语气也温温柔柔的。
像是做错事祈求原谅的孩子。
“白天哥哥在宫里,回家的话,娘也不想见到我,她也不想我去见哥哥,所以不能让娘知道,不然她又要生气了。让人传话给哥哥,让他出来相见,也不一定管用,因为只有小桃会帮我,现在也不知道小桃还在不在叶府。所以只能偷偷回去。”
解释这么多,只是想证明自己的心思清明,并无别的心思,既不想他误会自己,也不想他再迁怒家人。
他从水里起来,叶无双下意识的把目光投在他的上身,直到宽大的帕子盖住他的身子,她僵硬的表情才回归自然,擦干后穿衣梳理,做完了这些,她就静站在一旁
他轻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小脸,锐利的眸色逼入她的眼里。
“吻我。”
叶无双心惊,怔愣的眼神里含着慌张和惊恐。
她的无动于衷让他心生不悦,阴沉的脸色变成了另一副表情,他笑了,笑得很冷。
“又哭。觉得屈辱?不要忘了我说过的话。”最后这一句的语气里藏着威胁的意味。
他说过什么,她一时记不起来他说的是哪句。
是马车上的那句:不要哭,还是那一句:我能不能碰。
她睁着眼睛,不让眼泪滑下,如此,便使得一双杏眸潋滟楚楚。
她踮着脚尖都难够得到他的唇,只好抱着他的脖子将他压低了些。
唇瓣压在他的唇上不动,这样叫吻?
他一手揽紧她的腰往身上一提,娇小的身躯被提了起来,脚尖能碰到地面,但却不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