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咱们的摊子铺的是越来越大,人手仍是不足,咱们总也不能放着银子不挣不是?”
次日固阳县县令的私宅内。
“周举人,你这是何意?”
县令李大人扫了一眼周慎澄推来的银票,整整一万两。
“唉~李老爷千万不要误会,学生这也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捕捉到李老爷双眼迸射出的贪婪,周慎澄忙起身回话。
“这张老爷将家中产业输给学生后,竟遭此横祸,学生本来与张老爷商议好了,等到下个良辰吉日便将文书过了府衙。”
“谁承想,张老爷竟遭了马匪,落到如此地步~”
见周慎澄说的真切,这李县令心下也是明了,狗屁的赌债,那张世举自家就开着赌坊,里面什么猫腻不懂。
怎就会跨县与你周举人下赌?而且就算是赌了,他姓张的家财万贯,即便是自己身为县令,也是不敢小瞧他。
怎么会一上来就抵押家中产业?除非他姓张的得了失心疯了,但这些和他李某人有什么相干?倒是这周举人新送来的万两银子,才是实实在在的。
“唉,周举人所言即是,张老爷突遭横祸,这也是人力不可预测之事。”
心下思索一番,李县令不由得感叹一番。
“只是周举人为何今日才来说明此事?张老爷是个极重信誉的,若是早些时日来此,张老爷走的也更为安心些才是~”
李县令心下明了,这些个抵押文书,铁定是周举人伪造的,但他作为一个任期有限的县令,为了一个死人,划不着多说些什么。
“先前大人俗事缠身,来咱们固阳县一趟也是不易,如今好容易等大人有了空闲,这才匆匆赶来~”
说着周慎澄又从手中拿出五千两银票,推到李县令面前。
“如今张老爷了却凡尘事,入了神仙府,学生这儿文书颇多,免不了要劳驾咱们县里的文书,这些只当是些茶水,劳大人转交。”
“周举人果然是个洒脱的,如今你是抵押文书,房契文书都有,合规合法的,你的人只在咱们这固阳县盘桓个两日,便能将这手续全部办齐全了~”
见周慎澄又推来一张五千两的银票,这是他敲多少家商户竹杠都弄不来的银子,李县令心下大喜,遂满口下来。
与周慎澄同来的楝树,此时出现在衙门外的茶庄里,将这固阳县府衙里任职的,也是分拨请了,将事情委婉的说了。
好处塞到,众官差也是知恩图报的,那李县令将事情吩咐下去,没有等到天黑,周家一系列的文书,全都过户妥帖了。
很快,这固阳县的商人们便也知道,以前的张家庄如今是姓了周了,那张家大集的业务,只保留了车马店和货场、客栈。
只做货物运输的生意,那些个在周氏大集有门脸儿的,拉着自家货物去周家大集,周家的骑兵护卫,两下里来回调动。
渐渐地普通百姓也都知晓了这位影响力可以横跨三县的举人老爷,渐渐地,也有人在背后议论。
说是原来的张家虽是一霸,终究没能斗过周家,这才赔了身家性命,不过也只是说说罢了。
如今这周举人要是躲一躲脚,三县的土地都要颤三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