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里没错吧?”
尤大仁眉头紧锁,目光沿着一路淅淅沥沥的血迹游走,却在中途发现,‘线索断了?’
顿时,不禁与尤大翔大眼瞪小眼;
二人面面相觑的脸上,挂满着疑惑与焦急。
尤大翔挠挠头,眼神闪烁不定,看向血迹消失的远方:
那里,赫然是个三叉路口。
便转头问询自家大哥:
“哥,这咱们还怎么找?”语气一顿,继续说着,“这条路,咱们不会走错了吧?”
尤大仁双手一扶膝盖、蹲下身来,上上下下的仔细地瞧着碎石子上的驳杂脚印;
在尤大翔看来,这大哥是眼见着将眉头拧成了疙瘩,似是在跟一地的碎石子较劲。
忽的,尤大仁起身,并拍了拍手上的尘土,对着尤大翔笃定地说明着他自己的打算:
“你走那边,我走这边,咱们分头行动。”
眼中满是担忧的尤大翔,伸手指向中间那条路,有些疑虑的问询:
“如果他走的是中间,那咱们不都追丢了吗?”
尤大仁的眼神依旧笃定得很,胸有成竹的模样,只差伸手大力地一拍心口:
“不会,从比较新的足迹看出,中间那条路,入夜后很少有人走过。咱们分的这两条路,肯定有一条是对的。”
尤大翔挠挠头,有些不解地看着尤大仁:
“哥,要说有血迹的时候,还能理解,可现在,你是怎么在这石子路上瞧出足迹,还看出足迹的新旧的?
“反正,我是怎么瞧,看到的都不过是些碎石子呀?”
尤大仁一拍弟弟、尤大翔的后背,随之微微一笑,又将胸膛一挺,眼神中透露出浓浓的自信:
“你呀,这些年光会闷着头去给地主家里种地,什么手艺也没学着。
“早些年就让你跟我学打猎,这打的多了,自然就练出这本事了。
“总之,你信我,肯定没错。”
即便是心里还有几分忐忑,但尤大翔想着,‘兄弟两个能一路找到这里,也算是对得起大壮叔了。如果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也只能怪大壮叔大晚上不睡觉,往外瞎跑’。
这般想通了以后,尤大翔便要动身踏上其中的一条岔路。
身后的尤大仁,似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一把拉住弟弟、尤大翔的手臂,眼中满是郑重:
“别走太远,下一个岔路口前,要是没见着人、或者血迹,就往回赶,以防万一。”
尤大翔哦了一声,心里却是在暗自寻思:
‘这个时候要是再多个人手,就好了。’
但随即,又无奈地摇了摇头,‘也就这么的想想,深更半夜的上哪里找第三个人呢?’
于是,兄弟俩各自踏上了岔路口的一边,身影在夜色中渐行渐远,只留下一串串焦急的脚步声,在这寒风凛冽的街头巷尾中回荡。
踏踏、踏踏踏……
‘似乎是被背负着?’
睡眼惺忪的大壮,能够在刺骨的寒风中,由身前接触的位置,体会到阵阵温暖。
“别睡啊,醒醒,可一定坚持住!要是睡着了,可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视线一暗,所有的意识,好似被霎时间的抽离;
大壮的头部垂下,随着身前人的步行,而柔弱无骨的颠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