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山接过曹承递上的刀谱,快速翻看了一遍,没发现私夹有别的东西,便丢还给了曹承,并关上了藏武楼的大门。
“我要去见左右使,你便自己先回吧。”
“是。”
曹承抱拳躬身,恭送鹤山离开后,才转身向着总坛大门口走去。
……
牵着吃饱喝足的黑驴,曹承径直朝庆安坊而去。
之前在信中徐山坦诚了自己在外城庆安坊居住。
而庆安坊位于永平坊之后,每次往返娘娘会总坛都会经过,也算是顺路。
很快,他便穿过一个挂着《庆安坊》匾额的牌楼,走进了庆安坊中。
庆安坊在外城各坊中都不算最大,约么二百余户,人口将近八百。
曹承在坊里一打听,便轻松找到了徐山的住所。
站在那二进小院的青砖院门台阶前,曹承用刀柄叩响了木门。
然而过了一会儿没人回应,于是再叩。
又等了一会儿,依旧没人回应,曹承便提刀三叩。
终于,这次有了反应。
“谁呀,老爷不在家,拜访的话晚点再来吧。”
一道怯懦中带着警惕的女子声音从门口传出。
曹承将刀抱回怀里,沉声回应:
“三花娘娘会,大羊镇分堂驻守武夫,曹承。”
谁知,他话音刚一落,木门后便传来了门闩抽动的声音。
随后门扉打开,一个身穿类似曲裾布裙的年轻妇人怯生生跪在地上,埋着头,
“曹爷恕罪,妾身不知道是您。”
曹承微微蹙额,随即眉头舒展开,
“徐山呢?”
“回曹爷的话,老爷有事外出了。”
“几时能回?”
“妾、妾身也不知。”
“我去堂屋等他。”
说着,曹承牵驴,踏入了门中。
小妇人不敢阻拦,只能在曹承进入院子后,起身关了门,然后小跑着上前领路。
来到堂屋,曹承直接大刀金马的往主位上一坐,小妇人就要上来看茶,
“不用了,你去忙你的吧。”
“是。”
小妇人怯懦的收回手,然后拘谨的倒退着出了堂屋。
……
临琉,东市,三元赌坊。
内里烟熏雾绕,人声鼎沸,空气中更是酒味、呕吐物、脚臭等等混杂。
徐山手里掂着两粒碎银,这桌看看,那桌望望,时不时与相熟的人笑骂两句。
直到一个像是赌坊打手的壮硕汉子撩开包满黑浆的布帘,挤到他的身边,在他耳边小声的说了句什么。
徐山顿时脸色大变,手里掂着的碎银立马收回怀里,然后火急火燎的挤了出去。
一个身穿曲裾的小妇人正手足无措的等候在门口。
她见到徐山出来,立马好似找到了主心骨一般跑了上去,就要开口,却没想到徐山的巴掌先一步落在她脸上。
“啪!”
清脆的耳光声音半条街都能听见,孱弱的小妇人顿时摔倒在地上。
“你个贱货,不在家里待着,跑这里抛头露面,想干什么,造反吗!”
犹不解气的徐山上前,一边脚踢,一边怒骂。
小妇人蜷缩着身体,嘴里不停的求着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