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众人面露惊愕与愤怒的神色,刘泽却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他若无其事地伸出手,从盘中拿起一只肥硕的青虾,用力一扯,便将其一只硕大的钳子扯了下来。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只钳子,仿佛其中藏有什么珍宝一般,随后毫不犹豫地将其放入口中,轻轻地吮吸着那鲜美的蟹肉汁。
在座的学子们都看呆了,闫约之更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正欲发作,刘泽却悠悠地开了口:“诗嘛,我属实不太擅长,不过词,我手里倒是有一首!”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愣,随即有人低声嘲讽道:“哼,连诗都不会写,还敢说自己懂填词,真是大言不惭!”
“就是,别以为说这些我们就会放过你,真是可笑至极!”
然而,闫约之身后的一个胖子却突然接口道:“嘿嘿,刘兄可别谦虚了,你那句‘石城古道讽时弊,芳草连天叹世艰’,我可是记忆犹新啊,那绝对是一句好诗!”
胖子此言一出,厅堂内顿时响起一片哄笑声,仿佛刘泽的那句诗在他们眼中只不过是一个笑话。
允临学子们以此为契机,开始明目张胆地对石城、吴川两县的学子进行打压,形成一个看似坚不可摧的利益共同体。
而刘泽却仿佛对此毫不在意,他继续吮吸着蟹钳子里的蟹肉,享受着那鲜美的滋味。直到厅堂内的哄笑声逐渐平息,他才慢条斯理地开口道:“呃……其实那句并不是诗,只是我脑海中闪现的一句词而已,随便邹的。”
“邹的也行啊!快让我们欣赏欣赏吧!”闫约之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连忙附和道。
其他学子也纷纷起哄,要求刘泽将那首词念出来。在他们看来,这不过是让刘泽出丑的一个好机会。
然而,石城这边的学子们却满脸忧虑地望着刘泽,心中暗自担忧:这随便邹的一首词,拿出来恐怕也是丢人现眼,难道石城真的要成为众人的笑柄吗?
面对众人的起哄和担忧,刘泽却淡然一笑,将手中已经吮吸干净的虾钳子轻轻放在桌面上。他并不需要亲自动手,自有人上前将桌面清理干净。然后,他深吸一口气,准备将那首词展现出来。
一群“热心肠”的学子们纷纷行动起来,为刘泽精心铺设了一片洁白的纸张,宛如冬季中飘洒的雪绒。更有甚者,直接替他把墨水也细心研磨好了,那些忙碌的身影活脱脱像是一群在雪山之巅跳跃的小精灵。
童占峰等人面露忧色,却又不敢贸然阻拦,只得无奈地望着这群热血沸腾的学子,自己反倒被挤到了人群之外,只能远远观望。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这句开头的诗句随着刘泽站起身来,潇洒地挥动手中的衣袖,墨汁飞溅,洋洋洒洒地流淌在纸面上。
这句话一出,众人都愣了一下,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他们看着前面的诗句,突然发现,这两句词连在一起,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就像是被吃了一只苍蝇,让人五味杂陈。
他们原本准备好的笑声此刻也全都凝结在了喉头,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紧接着,刘泽并没有给他们太多的思考时间,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