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动员会不到十分钟就结束了,教官和助教带着各连参训人员到达各个训练地点。
古语言新生和上一届学生一起训练,然而就这样也没有凑够二十个人,另一个专业的学生被编入了这一连队。
重要的是,莫周看见自己这一连队的教官是贺正奚。
午饭和晚饭都是焦姨送来的。
晚上,学校安排的是讲座和迎新晚会,连着三个晚上都没训练,教官陪在队伍旁边。
贺正奚走入队伍,无数目光仰视他,他这身形和脸蛋,在初长成的男男女女间是非常值得遐想的,此时只有舞台上的灯在亮,他的脸模糊也耐看。
“如果白天觉得扛不住,一定要说。”
贺正奚蹲在了莫周身边,侧脸和莫周小声说话,说是小声,其实旁边的同学也能听见他的话。
莫周:“知道。”
她的回应冷淡,像羞涩更像嫌弃,反正贺正奚自知琢磨不透小女孩心思,很快走开了。
这下,连队里开始谣传贺教官和漂亮新生认识了,还有人猜测贺教官对漂亮新生有意思。
一周过去,余愫忍不住对莫周提出疑惑。
“你每一餐都是家人做好送来的吗?”
余愫友好提问,面上是干净的惊讶和羡慕。
莫周:“嗯。”
“哇呜,你家是本地的?”余愫手上拿着一罐芦荟胶,这下对莫周更感兴趣了,定定地准备和莫周开始聊天。
莫周:“不是。”
然后话落,莫周趴在桌面开始午休。
余愫眨眨眼,说不上失落,她转身就对着镜子认真涂抹芦荟胶。
莫周虽然是趴着的,却时刻注意余愫的动静。
此“余愫”是彼“余愫”吗?
这个世界任何人都可以顶着“余愫”这个名字,女的,男的,华籍,非华籍,任何情况都会存在,比如说有人顶着“余愫”的身份等候莫周的狩猎,然后把莫周变成猎物。
这个余愫身上没有一丝灵息,符合莫周的认知,但是莫周的认知就一定不会存在误差吗?
可怕的是,这个余愫的家庭背景和莫周记忆的大同小异,单亲爸爸,小余愫九岁的养弟余泗泉,姓盛的中医师父,擅长微脑的连倾海。
或许能让莫周蹙眉的就是余愫的短发和左脸颊缺失的梅花黑痣了。
暗中观察,莫周保持耐心。
某日,三个人都在寝室,余愫突然拽住谭子宝,严肃劝告:“你的袜子都攒一盆了,发臭了,如果滋生细菌引来蚊虫,遭殃的是我们自己,你赶紧处理好。”
谭子宝皱眉且翻了个白眼,敷衍道:“有空了我会洗的。”
现在是中午休息时间,回到寝室的都是吃过午饭了。
余愫松开了谭子宝,谭子宝脱下袜子走进里面,可是过会儿她又走出来坐着玩手机了。
余愫放下书,又劝道:“谭子宝,你不是吃午饭了嘛,怎么还不洗袜子?”
谭子宝沉默,充耳不闻。
余愫目露嫌弃,想了想,掏出了一个大塑料袋走进里面。
晚上,最迟回来的谭子宝在里面发出惊叫:“谁啊?!有病吧?干嘛用袋子把我盆装起来?!”
穿着粉色睡衣的余愫走到隔门,坦然道:“是我,你的袜子都在,我只是装起来隔绝气味儿。”
谭子宝不可思议地瞪着余愫,然后把塑料袋甩到了余愫的脚边,她这才愤懑地开始洗袜子。
余愫扯扯嘴角,好脾气地将塑料袋捡起塞到垃圾桶,最后对谭子宝真诚地建议道:“换下来的脏袜子你可以用塑料袋先装着啊,等你乐意了再一起洗,这跟你全部扔盆里不也一样,关键臭不到外面。”
啊~~谭子宝在里面哀嚎。
次日晚,余愫是最后一个回来的,等她走到里面,她又立即跑出来了。
“你用我盆泡袜子?”余愫停在谭子宝面前,语气严肃染着怒意,一双眼睛亮到灼人。
正在泡脚的谭子宝扬起笑容,说:“嗯,我的盆要泡脚,就先用你盆装袜子了。”
余愫气得脖颈线条紧绷,闭了闭眼,压下了怒意,认真道:“拒绝你使用我的盆,记住。”
谭子宝脸上不悦了,“干嘛,我们是室友,用一下盆也不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