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传来一个有些细弱的声音:“醒了啊,睡得可真安心。”眼前稍暗,另一个身材略瘦的年轻人转到他眼前,也是一身平平无奇的装扮,也是黑巾蒙面,这两个年轻人正是杨若纤和田阿牛,两人胆大包天地闯入了土匪窝子。
秦海峰喝过酒的脑子总算清醒了一点点,对着砍柴刀不敢轻举妄动,但心里很快转念过来:“我仇家不少,这个年纪的不多,追到这里来更不可能,这两人并不是真的要杀我,若真的想杀我就不会等着我醒过来了。”
既然不是真的想杀,那他就放心了,他慢慢调整了下有些僵硬的姿势,才发觉双手被绑得很紧,定是夜里趁他醉酒时绑起来了,他看着砍柴刀的刀锋慢慢从床上坐起来,直视眼前的两个年轻人:“二位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这样拿着刀秦某不人很不方便招待二位啊。”
破破烂烂的个寨子还招待,杨若纤不想理会他,让阿牛小心看住制住秦海峰,推了一把秦海峰:“别啰唆,乖乖地跟我去见官吧。”
两人推拉着秦海峰往门外走,秦海峰磨磨蹭蹭不大配合。
听到要带他去见官,瞬间酒全醒了,他绝不是个任人宰割的人,关乎性命的那是大事不能任人拿捏,这是秦海峰的原则,所以他这人情愿躲在这凄风苦雨的山野间,也绝不能低头任人宰割。
土匪头子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又生的身材魁梧,气势逼人,即使是在这个破落简陋的小木屋里面,也丝毫不减他身上自带的冷冽之气,再配上他那处乱不惊的眼神,跟先头见到的那个人又有完全不同的感觉,柴刀卡喉他还能神态自若,杨若纤暗暗佩服。
反倒是田阿牛不易觉察地露出一丝虚态,柴刀握得太紧,以至于有点冒汗了,这点微不可察的虚态被秦海峰敏锐地捕捉到了,田阿牛在他心里根本不足为虑,哪怕他的柴刀卡着他的命门,他也能稳操胜券,然而面前这个瘦个子才是他的重点关注对象,这家伙才是头儿吧,看他不动声色的样子,一定没那么简单。
平常这个时候小滚子每天都会准时找秦海峰练功,极少懈怠,秦海峰都会在院子里一边等他一边练功,隔三岔五地指点一下,今天小滚子来到院子里却并没有见到秦海峰,他猜想大师傅一定是昨天回太晚或者喝太多了还没有起床,便径直走向秦海峰的房间,一边走还一边喊道:“大师傅,大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