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92章 德可丝(1 / 2)爱丽丝综合征首页

“你在哪?”

“这个定位”

欣玫把位置输入传送面板,进入传送间,接着瞬移到了专门的输出点,下一步,敲响里尤豪宅的空气门铃。

惊魂未定的手下带她来到卧室,敲响门。

“请进”

欣玫推门,发现室内一片狼藉,里尤背对房门,正对开窗,喝着酒。

“来啦?”

“这么早就喝烈酒”

“嗯哼,对我来说一点也不早,我彻夜未眠。”他转过脸来,满脸生血,脸部义体,已经变形,挤压着血肉,而血肉膨胀着,好像被强硬的塞进那些义体机械中似的,让里尤的脸看起来活像早期恐怖电影《弗兰肯斯不坦》,这全纬电影讲述的是一个人造人创造了另一个人造人,之后这个人造人意外创造了真正的人类的故事,而里尤现在就像那些实验失败的变异体。

“我明白你确实需要喝点,发生了什么?”

“咳咳咳,是我的老朋友德可丝,他不仅没有服软,反而一直在暗中策划谋反我的手下,直到昨晚他想到了他一辈子中最好的注意——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原生主义者,只不过没有等到好的义体,他就突发奇想,不如我直接夺舍老里尤的吧,他几百年前就在玩义体了!但我的手下跟了我几辈子,他们发现了他做的蠢蛋事,不是吗,德可丝”

里尤的表情突变:“让我离开!”

里尤点点头,“是的,他还在里面”

“不打算弄出去?”

“没办法,我如果没死,那我们谁都杀不了谁,现在我们相互困着对方,好在这是我的躯体。往好处想,我永远都不会孤独了,是吧!德可丝老弟”

“我去你的!”他又自言自语的大喊。

“哈哈哈哈”

欣玫跟着笑起来,“所以我的亲生父亲是谁?”

“是我”

“?”

“开玩笑,是困在我灵魂界中的德可丝”

“但是……”欣玫感到微微窒息。

“直接接入吧,我已经拟好了全息,解析了德可丝的思维和躯体,高度时间模型也已经拟合过,你可以看到这家伙的发家史,看到他的童年、父母、成长……感受到他的每一瞬间,以及他潜意识中每一个最细微的想法,当然,以及最重要的——你遗忘的童年生活,可信度高达百分百九十八。不需要三天,更不要三个月,只需几十分钟,你就能接受全这些高浓度信息网编织的记忆链。”他咬着瓶子一边喝酒,一边拽出播放机的接口。

“我知道记忆切片的原理”

“抱歉,我想我真的要睡了,快中午十二点了。”里尤离开房间,留下欣玫一人。

以下是欣玫看到和感知到的时间画面:

距离地球的四战已经过了三年,日子勉强过着,但一股颓势在每个人心中越来越强韧,也在他们的日常行为中越发明显的表露出来。

就是这样一个无水之秋,妻子陈玉生下了孩子,丈夫德彪西昨天就向矿厂请了假,一直在医院从凌晨待到这天的午后。两人为这个男婴取名德可丝,虽世道艰难,可只要这孩子尚在,他们就能混下去。

几年后,四战带来的颓势愈发明显。世界的恢复速度近乎停摆,富有的人愈加强大,并渴望永生,其余的人则愈加艰难,其中最为匮乏的就是水资源。

又是两年,矛盾已到不可调和的地步,生活是没有的,战后的大气层是破损、不带来雨水的(有只有毒水),为此受影响的土壤也种不出粮食,而富有的人可以这样熬上无数年,他们有这样的资本,直到地球的人口少到可以维持住最低级的平衡。

德彪西所在矿场的总收益日益低迷,最后的那一个月,他要每天下矿十六小时,却只能得到3块钱的工资,那时,一袋面包就要十块,一块干饮水则要二百!

父亲不相信外面的运动,他坚信自己长满老茧的双手,坚信矿场对待自己这个老员工的态度,还坚信家庭的力量。

在一次次过度疲乏后,他患上石粒形肺结核,后半辈子都赔了进去。

这期间,德可丝已经上了小学。贫穷的他,孤僻的他,沉默寡言的他,父亲离不开病床的他,变得比其他困苦学生还要自卑内敛。

他遭到其他学生的霸凌,但好在他记得曾经他父亲强有力的黝黑手臂和筋肉饱满的驼背,他比其他人更早明白挥拳能带来的实际效益有多大,便狠揍那群人。

而另一个乡下女孩就没那么幸运,她胆小怕事,家里排老三。她的家人认为她没有做生意的头脑,家族的水果店产业便少她一份,就送她来上学。

这天,德可丝打了一场硬仗,被揍得很惨,可他认为他赚了,拖着腿离开学校时,在这一扇门后听到近乎无声的抽吸。

德可丝推开储物间的门,门后是那女孩,额头带着鲜红的口子,衣服也被扯的坏坏烂烂的。

两人一同走回去。

“你要吃些水果吗?”在水果店门口时她问他。他点点头。

德可丝送过女孩,跑回自己的家,远远看见乌黑的土屋没有灯。在内屋有微弱的光,德可丝看清母亲无神的眼,好像散黄了一般被周围的黑暗分解了。

“妈,怎么了”

“你爸要你参加打水运动。”说完捂上眼睛,头脑发炸,里面有一座失控的旋转木马。

“为什么?”

“什么世道,你爸他为矿场做了40年,这时候他们却不肯出一分钱,所……所以他想到了这个办法,你出去随便跟着谁,孩子,狗只要走,就能活。”母亲把手插进白发,狂热的扯抓起来,“狗!狗!你知道吗?孩子,哇哇叫的狗,就像孩子!”

德可丝穿上外套,家里已经没有东西了。

“孩子,你要去哪?小心野狗,他们会咬人。”母亲疯了,学着狗叫,却都是人的撕心裂肺。

德可丝顺着破败不堪的土路走了很远,他不知道停下来的原因,他甚至认为只要一直走下去就能迎接一个不那么压抑的新生活。

淡淡的残月下,淅淅沥沥的高楼大厦耸立,人们尚拥有科技,却用在痴心妄想的可笑地方,高高的人不让穷鬼们好过,他们只关心长生不老的研究配方,因为现在是他们最好的时代。

天蒙蒙亮,德可丝在不自觉中走到了水果店,看到那穿着睡衣的女孩正在回屋,想都没想的就抓住女孩,问她要一些水果,他说他爱吃,水果是好东西。发生的这一切好像在德可丝的潜意识中做了严丝合缝的思量与排练,潜意识外他什么都没意识到,仿佛天命在弄人。

自此,女孩每天上学都要为德可丝偷一些水果,最好的,最罕见的,最大的,德可丝最喜欢吃的。她没少挨家里人打,但她无所谓,见到德可丝是她还在忍受上学,以及接受所有这些排挤的唯一原因。

德可丝才十一岁,可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感到一股可怕的疯狂,来自内心,时不时让他热血澎湃,一些可笑的残暴念头他怎么也驱不开,似乎在他出生时就存在了,或者说他就是疯狂的种子结的果,让他有一种一切都早已经写定的无力感,同时又感受到命运的那种强力,这让他痴迷。

父亲瘫在家中的床榻上,脾气越来越糟。母亲忍受巨大压力,濒临彻底崩溃。生活方面,由街坊接济,有时也会来几个亲戚,送来一点食物和一些不那么重要的日常用品。

没有引导,扭曲的恨意就在这种独处的环境中肆意增生,德可丝几乎没有朋友,除了那个水果店女孩。

他们越来越亲近,无话不谈。德可丝告诉她,他最喜欢火龙果,因为他感觉那东西的果肉那么少,皮包得又那么精密,一定是臻品。

时间就这样变少,这是德可丝的小学生活,他只是感到冷漠和一种不知名的愤怒,还有一个爱她的女孩的灼热目光。他几乎成了她的一切,因为她的家人早就放弃了她这个屡教不改的小偷。

初中,水果店女孩脱颖而出,她的家庭因为有钱老姨的去世得到了质的提升,廋死的骆驼比马大,况且其他人几乎都走在下坡的高速路上,家人再怎么厌恶她,她也还是得到了必要,甚至充沛的成长所需的事物。

德可丝觉得他是真的可以爱这个女孩,但他的天性总是在让他愤怒,并告诉他:去玩完吧,我们出去走走,别躲在这个女孩背后。

这种甜蜜的思愁没持续多久,他的母亲因为营养不良,加极度精神衰弱,浑浑噩噩的跑到7号水天街,突然愣住,栽倒进了水沟,有人说是被街头团体的几个流浪儿给推了下去,只因为母亲不准他们偷她的钱包。

事后,父亲发疯似的酗酒,到了吓人的地步,只为祈求酒精能带着他远离他心中那关于最后死亡的焦虑,并直言不讳的透露,说是德可丝母亲的死让他消沉,让他生病。

德可丝了解一切,但无法接受这一切,怒气在铁一样拳头上燃烧。

大学,德可丝和水果店女孩的关系依旧很好,他知道女孩有钱,并且对他言听计从,于是,他玩一玩的心理便日益占到了上风。

这段时期,他彻底成了混混,不再压抑自己的怒火,而是释放出来为他的放纵增色助兴。他每天都在酗酒斗殴中度过,并认为这样度过一辈子是最好的。

毕业后,女孩一直在资助迷失自我的德可丝,想要他与她一起生活,她对他推心置腹,可他已经病入膏肓。

直到一年后,女孩病了。在病床上,她心中怀念的还是同一种爱,就是小学时代为她遮风挡雨,为她带去温暖的那个男孩——德可丝。她从那时就在渴望他,即使她病了,也无法撼动这块巨石,她犯了和德可丝母亲一样的神经质。

女孩的父亲这时候介入了,他不希望家族出一个疯子,便软磨硬泡的让德可丝就范,与女孩结了婚。

和朝思暮想的他结婚——女孩进入了她实现的梦幻,精神便趋于现实,她的病好了很多。

德可丝在结婚前被女孩的父亲强迫改造,让他戒掉了陋习,他也几乎为此丢了半条命。

一方面他感到满意与舒心,他不再那么拮据了,可以大大咧咧的去正规酒馆小喝上几瓶,不用担心醉了无处可躺,也不用担心难受了没人照顾,他甚至真的在劝导自己不要搞砸了这份老天爷赏赐的机会;在另一方面,他感到痛苦,是无法发泄愤怒导致的痛苦,来源于他对女孩和他的父亲的恨,因为他是被她父亲强迫的,他那时的意志虽然糜烂,但那也是他的,是神圣的不应被侵犯的,他不能忘却那些惨无人道的改造;对女孩的恨,是因为她要求他去学习,去尝试工作,他不能说不,因为她的背后是她父亲。

他到一家富人开设的实验室当学徒,这实验室的科研主旨是:让金主在这荒世中活着更加便洁滋润,研究内容则是科学界的唯一还在热门的项目——长生不老,四战之前,科技停滞在ai机械领域的瓶颈处,他们要从这里起步。

某一层面上,科学能将他的愤怒与堕落发展到极致,反过来他的愤怒无缝的转入思考与科学,日复一日,犹如一点点电量就启动了风车,而转动的风车又带动了整片天空,最后让风吹动了地球。他爱上了这种感觉,并心怀壮志,熟悉的命运感强烈的来回复现,告诉他他一定能研究成什么东西,他生来如此——做一个改变世界的科学家!

他在研究抗衰老药drh3.0的这期间,外界的打水运动愈发响亮,变成人人都讨论的问题。

德可丝领衔的试验不出意外的还是被解散了,他们没能及时做出成果,整对人都被金主扫出了实验室,变成无业游民。

德可丝不再考虑任何该死的工作,只是混吃等死,靠着妻子的年薪度日。妻子希望有一个孩子,可一直没成功。这件事更恶化了他的埋怨,他拾起了旧日的陋习,每天喝到烂醉,就像大学时一样,还结交了很多混子朋友。

妻子告知她的父亲。父亲劝说无果,便派人毒打德可丝,希望他认真对待,可都无济于事。久而久之,老丈人也彻底放弃了这个女婿和不成器的小女儿。

天空下着冷气,已经两个月没有落雨了。

富人和穷人的差距越来越大,世界的发展却趋于平稳,它的趋势是:荒废成一摊看不到头的垃圾场。

德可丝厌倦了一切,这样的环境是不能养人的,尤其是妻子的父亲不再给他们钱了。

一个风天,德可丝出去散步,从中午一直到晚上才回来,到家就对妻子说:他想要带着她和自己的老父亲离开这里,他还发誓说到了新地方会好好做人,还说他受不了这座乡镇处处都是老丈人店铺的影子。

妻子不想离开,她知道离开这座父亲在的乡镇她们的日子只会过得更糟,她知道离了父亲,德可丝不会好好做人,反而更可能的是加速他的堕落,继续留在这个地方倒是有点活下去的希望,要是父亲哪天良心大发,或者他们俩中的谁落下病根,也许就会给他们些钱。

妻子坚决不同意搬走,德可丝只能忍着,脾气一天比一天爆,经常找那些狐朋狗友发泄,他成了监狱的常客。

妻子的神经质越来越严重,成天躺在床上,一到白天就埋进被子里哭,一边敲着自己的头 ,她不敢面对本该劳作和终有一天能收货的白日,她荒废了一切,只为了这个男人,这个她童年最好的朋友……她简直不知道自己这些年自己做了什么。

家里已经没东西可买了,德可丝有点醒悟,便借着逛一逛的借口到城里找工作,但是无果,他的混混气已经太重太重了。

他决定踏上每个人都能走的最后一条路,那就是加入杀手组织。

他被分到武器运输部门,这部的行动大多是两人对接。

德可丝和他的搭档西丝兔合作得很成功,并孕得一女,不过被他用强硬的手段让自己的糟糠之妻抚养,反正这个妻子也是半疯状态,并且一直念叨着有个孩子孩子的,便接受了孩子。

德可丝还是希望妻子能变好的,他就指望这孩子的爱能感化好妻子的生理病变了,这是他做出的尝试。

历史大事记中表明,杀手组织的出现代表了打水运动已经到了中期。五年后,这场运动发展到了高峰,就是大名鼎鼎的水轮战争。

杀手组织并入清水势力,代表穷人与无产阶级去刺杀富人。

德可丝有着极强的混混技能,在杀手组织里风生水起,越做越大,也成了一个人人看好的新秀。

接着,清水组的领头人察觉到了德可丝的潜力,想要除掉他。事实上他们高层人早就注意到这刺头了,一直在钳制他,不然他早就升到了更高处。

德可丝也在变味的气氛中嗅清了此地不宜久留的味道。隔天,他宣布金盆洗手,辞去高职,带着西丝兔、妻子、女儿、父亲远去,发誓永远不会再入行。

三年后,德可丝一行人已在河畔镇立稳脚跟,他在这里送走了西丝兔和她的女儿,也在这里送走了他的父亲,准备脚踏实地过好日子。

他们一家每天靠补给水过活,德可丝也在工厂里校检盒子,领着最低保障。

生活质量不进则退。又是一年后,德可丝与正统妻子终于有了一个孩子,他感觉自己的野心会在这个孩子身上实现,便为他取了和自己一样的名字——得可丝。

之后,老德可丝又步入老路,开始在外面和其他人鬼混,酗酒,回家也开始大打出手。

婚姻压力,经济压力,以及乏味的生活让老德可丝萌生了回到杀死组织工作的想法,只要以一个新面目即可。

他花费大价钱,找了很多以前富人研究员的朋友,帮自己改动了的普通DNA纹,他的从名儿子在同天去世。

德可丝好像缩了一圈,浑身枯瘦,老气横秋的脂肪被一种年轻的气质与光滑的皮肤取代,好像他变成了年轻人。

他成功混入杀手组织,这次他小心翼翼的隐藏自己的野心,虽然缓慢,但每一步都很踏实。

2866年,是水轮战争的最后一年,富人被挫败,清水组织胜利,普通人重新掌握了大多数资源,开启了全民自由科研的时代,他们研究的是科学界唯一还在热门的项目:再生水资源。

杀手组织变成合法的治安维护部门,但裁了很多人,并被限制了权利。

德可丝也遭到波及,好不容易才保住当前职位。为了生活,他不得不在在暗地里接下不少伙计,利用他积累的混混经验帮别人摆事,做的倒也小有名声,街头都叫他德可丝教父。

这些声誉让他恢复旧日的信心,燃起了曾经为他心灵带去烧灼兴奋的爱好,就是科学,一朝为学徒入门,一生为科学付出。他在乎的不是帮助别人,而是在帮助别人前可以赚得的暴利,以及在之后可以获得的好处,这一切都符合他的欲望和愤怒。

他开始买下一些遗弃的富人研究所废墟,在接下伙计的同时,总是倾向于帮那些科学家,以便偷师学艺,还能磨炼自己的技术。

他总是为一个大科学家勘测火山,几年下来他俨然成了一个火山方面的专家。

德可丝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被怒气折磨到不能自控的中年人,而是一个头脑灵活、献身科学,并且年轻利索的家伙。他很少回家看望糟糠之妻,但每个月都寄钱过去。

妻子因为富裕和时局的稳定,神经质发作的很少。直到某一天夜里,她受一种难以忍受的情绪困扰,她无可奈何,并无所事事,只能开始自我反思,忽然,她勇敢的把问题捞出明面,强迫自己做出解释:德可丝不是个好人,而是一个肮脏的偷吃者……妻子一直以神经质发作为由,掩埋、主动遗忘这段很久前就开始的痛苦记忆,久而久之真就给她忘记了。

妻子喘不上气,坐起身大口呼吸,继续痛苦的思索:德可丝不是一个好丈夫,最重要的是,我生着明显的褶皱,皮肤也不存在光滑一说,而德可丝……他还像一个年轻人一样!我的孩子!他偷了小德可丝的青春,一定是这样,而我在做什么?还在因为担心这个无耻的杀人犯看不上衰老的自己,而怨天尤人,甚至自我欺骗他还爱着我!

她孤身一人,就这样被自我怨念折磨,渐渐的,神经变得更加脆弱与敏感,她自我的破碎开始加剧。

她已经无法面对这一切,被褥也阻挡不住时光的审判。她来到德可丝经常出没的火山带,她要成为这片地区第一个跳火山的人。

而这天是德可丝35岁生日,他春风得意,谢绝了生日派对,而独自一人来他最爱的火山旁,想要一边眺望,一边喝酒庆祝。

恰好那么一刻,他看到一个女人的侧颜,他眯起眼睛,又惊讶的睁开,发现那正是久久未去探望的妻子的外貌。

在德可丝眼中,现在的她梨花带雨,漂白的脸带着一种宁静的诡异,却充满神性的美,她如同一个纤弱的幽灵,慢慢靠近火山口。德可丝顿时起了一种病态的爱恋,类似某种报复,也可能是这些日子里他过的很舒服,今天的生日更是让他兴奋到了顶点。

他握住她的手,她倒在他的怀中。他是一个残酷的刽子手,而她是一个没有罪的死刑犯。他们再次相爱,在一次残酷的后,妻子软绵绵躺着。

德可丝站起身,借着月光看清自己尿道中慢慢排出的避孕丝,长长细细如头发,但已破裂!

第二天,德可丝拿来无色避孕药骗妻子喝下。但妻子计划好了一切,没有放松警惕,在她的呵护下,肚子一天比一天大。

曾经的她精神病总是发作,那段时间如同在做发烧梦。痛苦的朦胧中,她渴望有一个孩子,接着她就有了一个孩子。几年后,她清醒了些,才明白那孩子是德可丝和工友西丝兔所生的野种,但那时的她认为自己可以克服,并且能接受,直到德可丝为了不留闲话,为了所谓的“崭新开始”,在河畔镇送走西丝兔娘俩。

她一辈子都在渴求,孩子的爱像火烧,有过一次一辈子都不会忘却,即使她的神志不清。她问清德可丝最常去的地方,在他生日那天画上最好的妆容,去往火山口等待,接着一切顺理成章的发生,通过破掉的避孕丝,她认为她对自己的童年,以及对心中的真爱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妻子秘密逃到乡下,在小医院生产。德可丝哪儿都有街头的朋友,他几乎第一时间赶到,并持着科学的审视态度,以及主治医生朋友的款待,近距离的观察了整场解剖产手术。

德可丝心情愉悦的出来,进到主治医生的办公室。

“嘿,我还记得你。”德可丝说。

“啊~承蒙太爱”

“还记得我们曾经在实验室为一个傻*富人研究长生不老技术吗?”

“那当然,还是老哥你拉的我”

“唉,只可惜他们不给我们时间,就赶我们出门,连最后的实体测试都没做”

“确实可惜呀,但过去啦,老哥”

“还没有。我收购了那片实验室废墟,并在那里找到了我们的试验品,我想我们的科学梦还没有结束”

“我不明白……”

“那个孩子啊,我不需要那个孩子,是我那*人自作主张……刚好就用他来测,死了活了都无所谓,明白吗”

“这……”

“明白吗?”

主治医生点点头,收下了抗衰老药drh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