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嚼大咽的满足感后,我将鼓风机密封的事及后果说了一下;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来,只听到胖子慢慢地说道:“我前2天在考虑木堡防水问题时,突然想到了曾在网上看过古时欧洲,用松脂融化成液状后加入木炭粉,热搅拌均匀后就是最早的沥青,可以充当很好的填充密封料,防水效果比较好,不知道这方法在这适用不!”饭后一结束,我与军子立马找来松脂加热融化后,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加入碾磨极细的木炭粉,不停地均匀搅拌;琥珀色松脂浓稠液在木炭粉的混和下,逐渐地变成黑色,混和液在不间断地加热过程中,渐渐地形成了浓稠状,用竹枝挑起一些,还有很长的拉丝,用手指沾了沾,有很强的粘性,极象后世的柏油,唯一不同的是加热过程中产生的松脂香味比柏油那化学刺激性气味好闻多了;趁混和液尚热中,将其填塞入鼓风机有缝隙的地方,并在最外处再混和碎干草末加塞的更紧。
俩人终于忙完后,觉得有点发疲惫,就将身上脏污洗洗干净后,喝了些糖罐子熬的糖水,躺在粗藤吊床上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在梦中,我好象在海面的一艘小船上,左右晃动、上下颠簸,搞得我头晕目眩,好象快吐了;恍恍惚惚、更是迷糊之中听到了几人熟悉的狂笑;又是什么情况!听到华子狂笑中叫道,起来干活了,睡了快一小时了;在晃动中总算睁开了沉重的眼皮,我靠!左右晃动、上下颠簸,原来他们是在用力摇晃吊床,捉弄我了。军子对我说,我试了一下,现在不漏气!“漏气!”我懵了一下,转而想到了是鼓风机,就赶紧跑过去一看,缝隙中的黑色胶体已干,已凝固了;用力拉动几下鼓风机,明显感觉一拉一推完全与前不同,有很强的吸力感,需更加用力些。看样子,胖子推荐的松脂密封材料很不错了,可以解决了我们现有的一些密封上的问题了,还可以用于竹管道之间的连结,还不知道防水效果如何,是否可以用于房子防水防潮方面了。华子来了一句,“你们俩做二个可以做酒的砂锅,式样等会我会画个样子给你们了;还有鼓风机不错,效果很好,给炉灶也安一个小一点的,火大菜更好吃。”听到菜更吃,一下子清醒下来,将我从风平浪静摇到波涛汹涌的恼气降到了零点,顿时没骨气地回了一句,“不就是蒸馏器和鼓风机不!过几天,你就看好吧!”真是应了老话:“任何情况下,千万不能得罪掌勺的。”
在融钢水中,鼓风机高频运行中,为防出现粘合松动或脱落的现象,影响鼓风机的运行效果,使得炉中温度下降,严重影响钢水一次性融化;决定在原有基础上再增加一道,更保险些。刚说出来,军子也说他也是这样想的,宁可事前麻烦,也要确保事无差错;俩人轻车熟路又做了一些松脂密封胶,在鼓风机的缝隙上又加塞了一道,再用工具用力压塞;做完后,俩人又犯职业病了,将鼓风机、融化炉及连结处再次细细地检查几遍后,才可放下心来。
军子问我,“错齿你想过如何做不?”我答道,“钢水过模完全冷却后还带有韧性,将锯齿部分在磨石上磨薄些,这时用钳子夹住锯齿,用力慢慢地一左一右按一定的斜度掰齿;掰齿完毕,再回炉取出后浸油(自行车液压油)淬火。”军子说,“我们先做二条锯片先试试吧,再做一把剔骨刀和一把片刀给华子;刚才你睡着时,华子说现在户外刀根本不适合宰杀、做菜和削割皮革,刃口还钝了很多。”想了想,我说:“要不这样吧,要不用其它钢给他做一把刃长20公分的多功能厨师刀,等打铁工具制作完毕后,再给他专门做一把中式菜刀。如钢水有多的话,再做三把刃长5公分的修边刀,用于制作皮/藤绳或弦,还要你受累赶紧去准备雕模的东西了。”看看天色尚早,离天暗还有3个多小时,就与军子一起,先试一炉钢水做两片锯片看看。
2人将放好准备好的燃料在融化炉内交替分层结构摆放好,再将配好料的坩锅架放燃料层上;点火开炉,将引火物和带有松脂细木条点着,继而引燃木炭,炉内火焰温度开始升高后,有节奏地均速拉动鼓风机。在不断灌入新鲜氧气的助燃作用下,加速了木炭的燃烧效果,炉火由红色变白;随着木炭的不断填入,鼓入新鲜空气越多,炉内温度的不断升高,炉火还是白光;军子观察了一阵子炉内情况后,问道,“炉火一直是白光,没有火焰了,能不能达到1000度以上,能不能融化这钢材料?”我想了想,说:“碳的升华点很高,高达4827℃。单纯只有非油脂类木炭在燃烧过程中,固态碳没有经过液态阶段直接转变为气态碳分子,木炭就不会气化,也就不会分解成可燃性气体.所以再高的温度也无火焰形成;木炭在空气中燃烧,最高可达1000℃,如在充足氧气中燃烧,最高温度可达1100℃以上。我们加入了松脂木柴,所含松脂是三环二萜类化合物(分子式为C19H29COOH),在燃烧过程中会产生气态燃烧物,如同煤气和天然气一样,又会提高炉内燃烧的温度,边焰温度可达到1300--1400度,在充足氧气的助燃下,最高能达到1650度--1700度。”我一边观察着火焰和坩锅里钢材的变化,一边填入燃料,军子则用力地拉着鼓风机;随着松脂干柴与木炭的填入,炉内出现了黑烟和浓烈的松脂香味后,外火焰开始变成淡蓝色。
坩锅里钢材开始融化了,过了半小时左右,2人戴着简易野猪皮手套用坩锅叉着坩锅出炉放至地上,用竹片刮去表面杂质后,又小心翼翼地将坩锅叉回炉内接着再融;参考坩锅第一次出炉放至位置及出水斜口角度等情况,将3个泥模放好在炉前准备好的位置,准备接受钢水浇铸。又过了半小时左右,看着钢水已完全融化,又很小心叉着坩锅出炉,我极小心、慢慢地向泥模中倒着钢水,军子在一边准备用长竹刮刀刮去略略多余的钢水,不一会儿,三个泥模浇灌好,等着冷却;用背篓将其盖住,以防误碰被烫伤和杂质掉入钢水。
将炉内还在燃烧的木柴抽出熄灭时,军子问,“我们在坩锅内加入木炭粉和松脂粉会不会增加钢水中碳的成份了,还有钢水二次过氧也会影响钢原来的性能?”我一听,也傻眼了,还有这回事;加入木炭粉和松脂粉只是助燃,在钢水融化前已经烧完了,但钢水二次过氧会不会影响钢材性能就不知道了。想了想,只好说,“我也不知道,等完全冷却后就知道好不好了。”2人边说边用工具清理坩锅中的余渣,发现坩锅边上出现了2条七八公分长的细细的裂纹,看来需在制做坩锅试加一些骨粉增强其强度,但不知道加多少比例合适了;刚与军子说了这个想法,军子说,“我以前去景德镇陶瓷博物馆参加,看见陶瓷制作添加25%以上的食草动物骨粉(最好是牛骨粉),不但可以增加陶瓷的强度,而且型具规整度高,缺陷少,吸水率低等特点。要不我们做几个不同比例的试试!”在做完善后之事,2人就去洗掉污渍后,来到华子那,华子手上正在将兔肉条用盐水处理;边上看到鸡肉已切成块,兔肉已切成条,鸡杂和兔杂已清理都放在二个大砂盘中,砂盘满满当当的,看来晚上要吃炒杂碎了。华子看到我们,叫道,快来帮一下忙,把那些野葱和野萝卜叶洗干净了;在洗菜的过程中,我们将要重做坩锅的事给华子说,让他晚一些画一个做酒的蒸馏器样子给我们看一下,顺便问他,用什么做酒了。华子说,“吃完饭我来画个样子你们看一下了,要做2个,还要一个窄口大罐。用糖罐子做酒。以前在家里做酒要放糖,放糖能够遮盖果酒的苦涩味,提升酒质的醇甜感,这样酿出的酒口味更纯正、绵甜、舒服,非常上口;我们现在最适合造酒的材料就是糖罐子,别的水果没有太多的甜度,通过发酵后酿出的酒带有酸和涩味,难以下口;另外,现在糖罐子开始在面积成熟,我们要多采摘些,洗净、晾干后,要放入大罐中捣碎后、挤汁、煮开后、密封、冷却后,在20-30度的温度中自然发酵1个月左右;过滤除渣后,倒入蒸馏器中,加热提纯更高度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