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族长摇摇头，“不敢。只是想问下，我们的谕令，是有用的吧？”

然而，上智者的身影却做出了令他意外的反应。

只见祂沉吟一会，才回道：“未必。”

短短两个字，如同两道惊雷，轰隆，撕开了姜族长维持着的冷静。

即使见惯大风大浪，他仍然愣了一愣，被这个回答里，蕴含的信息量给震撼到了。

未必？

你开什么玩笑？

天宫赐予我们的免死谕令，能随时随地展开异次元空间，隔绝一切伤害，并且能全球传送的谕令……

你现在和我说，没用？

姜族长长吸一口气，这才缓过神来，即使再惊人，他也必须接纳当成事实。

“你是说，欧大卿的空间能力，不一定庇护得了我们？”

上智者的身影拱了拱手，算是默认了。

姜族长心中冰凉，他虽然看不惯欧大卿，但也不得不承认，这老货就是强。

朴实无华的强。

无论是实力还是资历，都是绝顶的强，甚至，在外界就有着无冕之王的美誉，被称作不是天师的天师。

连他的能力，都救不到人？

姜族长不死心，又问：“那其他的……”

上智者这次直接摇头否认。

姜族长彻底失语。

“唉。”上智者叹了一声，“姜族长，我早已劝过诸位，趁还来得及，回头吧。”

“回头？”姜族长冷笑一下，“你是让我，身为人父，弃子而逃？”

“我做不到！”

他对着心神中的缥缈身影怒道：“不公……陛下不公！为何如此偏袒，针对我们？”

上智者的语气罕见的有点无奈：“天师以及陛下在此事上一视同仁，没有半分偏袒。”

“无论是你们，他们，还是其余人，我的回答都是一样。”

“现在退去，还来得及。再要往前，生死自负。”

“请不要再为难于我。”

姜族长气道：“那你是想冷眼旁观？”

“不，我会出手，只是，未必有用。届时，请各位各安天命。”

“你！”姜族长又惊又怒，怒的是对方态度，惊的是未知凶险。

到底是什么人，能让上智者都感到束手无策了？

踏马的，难不成有天师级别的真龙现世了？

“我儿何辜！”气不过，姜族长干脆扬天长啸。

上智者直接道：“姜濯身为府内大卿，挂上正印，便应为国效力，乃至为国捐躯。他在二十年前便已有觉悟，作出选择。”

“姜族长不要说这种不知所谓的话语。”

毫不客气的话语，直接就把姜族长的怒意浇灭，他意识到，在自己的面前可不是善茬。

祂的礼貌，祂的礼遇有加，都只是源于祂的真理性。

想逼迫祂让步？

异想天开！

姜族长只得放弃，心念电转，脑中瞬间闪过一个个决策。

他开口道：“上智者，我有件事要拜托你。”

“姜族长请吩咐。”

外界中，高空上，烈风阵阵，藏在兽头吞天铠内的姜族长目光幽深。

他，现在就要为姜氏本宗的未来做出考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