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道夫的据点内，大卫和丽贝卡在扫荡人员的同时也留神探索着整栋建筑，关注着委托人强调的此地的清道夫与NCPD其他派系联系的证据。但即便将这昏暗的空间全部用义眼扫描一遍，得到的也不过就是些令人不适的残忍手术留下的痕迹以及心理扭曲到一定程度者才会去观看的超梦录制设备和它们的样片。

“切，真让人反胃。”

丽贝卡将笔记本电脑的屏幕摔向键盘，泽塔科技早期型号的手提电脑箱砰的一声被合上。

“找到雇主要的线索了吗？”

“没，完全没。”

丽贝卡有些不耐地扭了扭脖子。清道夫的据点通风条件较差，加上这群家伙的鼻子持有率也不高，平时那些血腥的痕迹也不会刻意清理，在此地久待很是煎熬。

大卫的负责搜索的部分与丽贝卡大同小异。

就像是小队曾经扫荡过的其他窝点一样，似乎只是单纯为清道夫敛财的地方。没有更多的暗门和隐藏通道之类的痕迹，更没有遇到任何疑似不属于清道夫的人员。散落各处的手提电脑的邮箱里残留的交易信息也只是与超梦买卖的下游零售商的讨价还价，与NCPD有关的信息则是一条没有。

真是白费功夫……

即便如此去想，身为佣兵的职业习惯也让大卫继续完成着雇主的交代。

他点开单独放置在一个环境较好的单间里的笔记本电脑，继续查阅起来。

“有哪里不对。”

大卫盯着屏幕上的邮件，脑中灵光些微闪烁，他打开内话，向露西问道：

“他们老大电脑里的东西也少得可怜，这就是全部了吗？你看看有没有隐藏或者删除的痕迹。”

一旁的丽贝卡也凑了上来，看过邮件后补充问道：

“那他们最主要的器官和义体销售记录呢？大宗的交易不可能完全不做沟通吧？”

露西在监控室远程接入两人所在的电脑，探索一番后无奈表示道：

“嗯，其他记录的确已经从磁盘上彻底抹去了。这有点不同寻常，我们遇到的其他清道夫即便出于谨慎删除信息也不会把磁盘整个抹掉。顺带一提，监控录像也只有三天的记录，都没有异常。更多的记录也被从监控电脑上抹掉。这一次我们可能真的没办法往下查了。”

大卫闻言，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像是有什么异样感从手边溜走，又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他将心情稍作整理，道：

“既然这样，那的确也没有办法。我们向委托人复命吧。”

丽贝卡听出大卫少了几分委托完成的轻松，将枪扛在肩上，歪了歪头，还是忍住没有去问。她像寻常一样打了个哈欠，便跟上了大卫。两人自地下回到一层时，露西已经点了一根女士香烟，在门外凭栏等待了。听到两人的脚步声，露西回头，将香烟抛向一边的污水中，道：

“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