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能成为厂领导办公室里填写报表、记账的文书人员，

或者嗓音不好，无法进入于海棠所在的广播站工作。

但是，何雨柱负责的食堂厨房、许大茂经营的电影放映站这类没什么技术含量，

工作轻松又能挣得多的岗位，为何自己就不能去呢？

........................................

然而，秦淮茹心里明镜似的，

这份工作是因为顶替去世丈夫的空缺再加厂里的照顾而得到的。

虽然是普通工人的身份，

但每个月拿到手的工资，比车间里其他的同事至少多出五六个钱。

要是想调动岗位，无论如何都绕不开李副厂长那一关。

想象一下李副厂长在厂里的口碑，再加他每次看自己的眼神，

就像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一样色迷迷的。

秦淮茹很自然地意识到，如果真的去找这位李副厂长，恐怕她必须付出一定的代价。

她可不愿意支付那样的代价。

尤其是那个李副厂长还是个满脑肥肠的中年油腻男。

“这个混蛋臭男人！”

秦淮茹暗暗咬牙，然后摇头感慨：

“要是天底下的臭男人都像傻柱那么好对付、容易哄骗，那该多好啊！”

早时光飞逝，随着电铃声响起，终于到了中午下班的时间。

厂里的员工们纷纷朝食堂涌去。

对于红星轧钢厂千名员工而言，

厂里每日提供的那一顿午餐，无疑是一天中最幸福的时刻。

秦淮茹也拿起自己的饭盒，打算去食堂打饭。

走在通往食堂的路，一开始因为她心里惦记着事情，并未察觉到周围的变化。

渐渐地，她发现很多人在背后对她指指点点，似乎在议论些闲言碎语，

有些胆子大的人即使迎她的目光，也毫无收敛之意。

........................................

从这些人的话语中，

秦淮茹断断续续捕捉到“偷鸡”、“何师傅”、“决裂”、“不要脸”等关键词，

再联想到今天去食堂时，车间里的几位大姐竟然无一人愿意和她结伴同行，

秦淮茹的脸色顿时变得严肃起来。

显然昨晚发生在四合院的事情已经传开了。

现在，不仅是她儿子的名声受损，

就连她多年来苦心经营的好名声也可能保不住了。

秦淮茹深知厂里这些人爱嚼舌根的德行。

一个普普通通的八卦故事，在他们嘴里足以衍生出无数个版本。

毋庸置疑的是，无论今天这些故事有多少个版本，

其中的反派角色名字一定会是“秦淮茹”！

愤怒之下，秦淮茹原本打算立刻冲进食堂后厨，

把何雨柱揪出来，让她当众澄清事实，为自己恢复名誉，还自己一个清白。

........................................

只是由于不清楚何雨柱的真实态度，

害怕再次在何雨柱面前丢脸，从而使事态进一步恶化，

因此在秦淮茹心中不禁多了几分犹豫。

直到这时，她看到了许大茂。

此刻，许大茂的脸色也不太好看，显然他也听闻了一些厂里流传的各种谣言。

“大茂！”

“许大茂！”

秦淮茹便喊住了许大茂，并远远地朝他挥手示意。

昨天还像仇人一样的两个人，

今天在路相遇，都成了流言蜚语中的反派角色，

竟然突然之间就化解了恩怨。

他们各自露出笑容，走到一块儿。

她称呼他一声兄弟，他喊她一声姐姐，看去确实亲密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