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个专情的男子。十九岁那年娶两广总督卢兴祖之女卢氏为妻,两人大婚后百般恩爱,不曾想三年后卢氏因难产去世,他悲痛万分险些随亡者而去。所以当他听说山贼逼死良家少女,真的是怒火满胸。
王公公当然知道此人的弱点在哪里,只要适当刺激,他必定上钩。
“明日我自去安排,在下告退。”
看着走出院门的纳兰容若,王公公鼻子冷哼了一声,在喉咙里低语道:“奴才。”
(换场景)
这个小院落,临近水源,所以清晨的空气都是湿润清凉的。丁小七和丁雪照例早早起床练习武艺。过了一会,韩正和吴大山也起来了,韩正喜欢练力气,找了一个木墩子举来举去,只有吴大山挺着大肚子坐在一旁看热闹,时不时叫个好,表示鼓励。
丁小七打了两趟拳,借着天气清凉练习“跺脚”。力从脚下起,充盈全身,却始终不能像树爷那样发送不出去。
不仅自言自语,“大地之力倒是能提取上来,为啥不能发出呢?”
韩正听了笑道:“发力啊,要大喊,就像我这样。”他走到祡堆前,拿起斧子,大喝一声“哈”。手起斧落,盘口粗的木头一切两半。
吴大山也凑热闹,“就是嘛发力肯定要大声喊,你来一招拿手绝技铁山靠,大喝一声我靠,你试试。”
丁小七活动活动手腕,拉开架势,大喝一声“我靠。”一记铁山靠。
“哇,”吴大山鼓掌,“我都感觉到风了,一股气迎面而来。”
丁小七摇摇头,“还是不对。”
“有啥不对,风再大我就被吹飞了。”吴大山假装被吹飞的样子。
“你吹牛吧。”丁雪笑着说,“哪里不对了?”
“我看树爷发这招,力是从一个点发出,就像是,就像是爆炸,从一个点炸开。而我刚才发这招,就像一阵风,就像是用一个大扇面扇风,所以完全没有力道。”
“就是说力道不能集中?”
“就是这个意思。”
吴大山拿起来了藤筐,“树爷是神仙,神仙练几千年了,你才练几天啊,慢慢练吧。我去村里买点东西,回来咱们开饭。”说着往院门走去。
门栓放下一开门,只听他啊呀一声连连倒退几步。众人急忙向院外看去,只见一黑衣人,秃头锃亮,紧身衣短打扮,双手叉在胸前,怀抱腰刀,直戳戳站在门口。大家面面相觑,倒是对方先开口了。
“你可是沧州来的丁云?”
丁小七一抱拳,“正是在下,阁下是?”
那人并不答他的话,而是仰脸向上说:“老蔡,没错是他。”
大家顺着他看的方向回头一看,才发现,身后房顶上还坐着一个人,同样黑色紧身衣短打扮,年龄偏大有五十多岁的样子,悠闲的坐在上面乐滋滋的看着院中的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