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自然知晓林浅与镜流、刃等人相聚去了,那场景唯独少了他一人。
他在这头独酌,他们在那头,天上的明月见证着此刻的场景,又何尝不是一种别样的相聚呢。
景元只是喝了少许的酒,便把酒坛存放了起来,接着,他坐在凳子上,左手撑靠着头,闭目养神。
由于林浅早上还要服用药物,所以清晨,刃翻进了神策府属于林浅的院子,抱着林浅,将仍旧在熟睡的林浅送了回来。
听到动静后,景元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一眼便扫到了被刃抱在怀中的林浅。
“唉,年纪大了,熬不得夜了。”景元似是被倦意淹没,眯了眯眼睛,然后才起身,走到房间门前,推开了房门。
景元的面上挂着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那眸中的思绪被很好地隐藏了起来。
“对了,昨夜,你们……”面对着沉默寡言的刃,看着刃把林浅放在床上,出了门后,景元随即对即将离开的刃出声说道。
“丹恒走了。”刃看了一眼景元,冷酷地出声道。
虽是简单的四个字,但透露出来两层信息。
自白珩回来后,刃对丹恒的仇恨便没有之前那么浓烈了,往日会叫丹恒为饮月君的刃,第一次叫了丹恒这一世的名字。
第二层信息则是透露出来镜流并未离开,景元听了刃的话,自然明白他这些时日会与他的恩师再相聚。
“多谢。”景元看着刃离开的背影,温声说道。
景元的多谢,不知是多谢刃把林浅送回来,还是多谢刃说的这句话,亦或是两者兼而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