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父皇那时候刚巧在昭华宫?”顾南殇故作不解的人问道。
顾成仓闻言一愣,但并未多想,仍只以为是巧合罢了。
“定远侯夫人说你雍王府的人今日清晨就把萧家别庄围了个水泄不通,还把萧征扣留在里头,可有此事!”顾成仓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继而又愤怒的说道,“你如此作为,置朕与定远侯府的颜面于何地?”
“却有此事!”顾南殇沉声道,他并没有否认。
今日一早他确实让人把萧家的别庄围了起来,欺负了简直后想要全身而退,他如何会答应。
皇后萧氏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随即又换上了那副温婉的模样,轻声道:“殇儿,你身为皇子,行事自当谨慎,如今闹出这等事端,若不妥善解决,恐会影响你的声誉,更会让朝臣们心生疑虑。”
顾成仓的脸色更是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顾南殇微微抬起头,面对顾成仓的怒意他早就不再会如年幼时那样害怕了,如今北沧大半的军权都在他手中,朝中亦有一半人投向雍王府。
不造反不过是不想背上一个逼父禅位的名声罢了,他看向萧皇后,眼中带着几分讥笑。
“只是不知道,定远侯夫人可还说了什么!”
”自然就是你不顾阻拦擅闯萧家别庄,带走了简先生,而后将他囚禁在你的别苑。”萧皇后语气平静,却字字如针。
顾南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既有对萧皇后的那些话的不屑,也有对他自己目前处境的淡然。
他缓缓说道:“皇后娘娘真是好手段,仅凭定远侯夫人的一面之词,就能将事情描绘得如此绘声绘色。本王倒是好奇,定远侯夫人是否还说了,本王为何要这么做?”
萧皇后的脸色顿时有些狼狈,她显然也想到了萧征这的侄儿,品行如何了?
她一听大嫂的话,过于高兴,想以此给顾南殇添些麻烦,却未曾深究其中细节。
此刻被顾南殇反问,想到萧征往日的作为,一时竟有些语塞。
顾成仓见状,怒气更甚,他拍打着龙椅的扶手,怒声道:“你还狡辩!无论何原因,你擅闯萧家别庄,扣留朝廷命官之子,就是不对!朕问你,你究竟意欲何为?”
“父皇此言差矣。”顾南殇微微欠身,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定,“儿臣行事,向来都有缘由。”
“那你倒是说说有何缘由!”顾成仓气得脸色铁青,声音颤抖,显然已快到了忍耐的极限。
顾南殇视线看向站在殿内伺候的宫娥内侍,没有立即开口。
顾成仓会意,不过并不在意,“就在这里说!”
顾南殇闻言心里巴不得让更多人知道,面上却依然不动声色。
“萧征以“秋雅集”之名将南宁侯骗至萧家别庄,并在酒中下了静香,若不是简直一心护主,将两杯酒都饮下,这后果父皇应该不难猜到。”
“混账!”顾成仓顺手拿起桌上的砚台往地上砸了过去。
也不知道这句混账骂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