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也发现了祂,向祂走来,精致的西装,漂亮的礼帽,身上飘散出的古龙水清香,高贵又优雅。
祂挣扎着站起来,也不管身上的伤口会不会裂开。那个人已经站在了祂身边,祂被古龙水的香味包围了,身上的硝烟味和血腥味是那么的刺鼻。
那个黑色头发的人,和祂只有一步的距离,说了一大堆话,都是他听不懂的语言,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祂的注意力始终停止在,那个人伸出的手上,干净整洁的西装袖下,白皙的手正向祂伸来。
纵使他再听不懂那个人说的话,也明白那个人伸出手的含义,要带祂走吗?
祂迟疑片刻,伸出手想握上去,可看到手上还未凝固的血液和沙石,身上单薄,衣服大大小小的破洞,伤口,突然有些畏惧了。
那个人的手会被弄脏的吧…
祂的手僵在半空,还有往后缩的趋势。
刹时,祂的手被抓住,温暖的体温透过祂的掌心,把祂全身的血液都点燃了。
发生的太突然了,祂的大脑短暂的宕机了几秒,身上不再寒冷,祂好像找回了自己的呼吸。
抬头,战争后的废墟不再只有黑灰白,还多了抹亮眼的颜色---绿色。
那是这位先生眼睛的颜色。
那一刻,是先生选择了祂。
祂的视线开始模糊,只觉得脑袋很沉,然后,再怎么样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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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片黑暗,好像被什么东西盖住了,祂伸手摸了摸,是一块布。
祂的举动被一个人发现了,那个人高兴的说了几句听不懂的话,另一个人也说了几句,然后声音就离远了。
那两个人好像走了,祂摸索了一下周围,祂在一张床上,眼睛被盖上了东西,嗯,好像只有这么多了。
思考片刻,祂又恢复到了之前的举动,呆呆的坐着,在不清楚处境的时候,任何不必要的举动都是很傻的。
过了不就,有脚步声传来了,来了…很多人,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停,没一句能听懂,听声线应该是群五六岁的小孩子。
那几个人聊了那么久,见祂一直没反应,也想到了,可能是语言不通,这一方面的问题,又是一阵脚步声。
一个沉重有力的脚步声响起,听声音应该是青年人,青年男人进来之后就一直在讲话,就是听不懂的语言,说了很长一大堆。
祂承认,是有点烦。
又看不到任何东西,只能听到声音,更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