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
洪四庠躬身来到了庆帝书案前,埋头道:“陛下,确为许青南突破!”
闻言,庆帝正在磨箭头的手骤停。
尽管已经猜到了结果,但此刻得到确认,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不禁到:“他不过二十出头,怎么就修成了大宗师呢!”
洪四庠听出庆帝并非是在问自己,更像是自我疑问,所以并没有回答。
“且看看吧!“庆帝继续磨起箭头来,道:“庆国可以多一位大宗师,也可以不多!且看他今后如何行事吧!”
话虽这样说,其实庆帝心中也明白。
今时已不同往日,许青南有所出格之举已是在所难免。
“对了!”
庆帝手中再停,看向洪四庠:“若是他真要追究当年的事,怕是没完没了,到皇后那里就行了!”
“老奴明白!“
洪四庠身子躬得更低了。
心中却是一点不平静。
这位帝皇终还是低了头,不惜拿一朝皇后,做了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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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殿下府,
谢必安风尘仆仆走进了李承泽的房间。
刚从信阳回来进京都城,他就看到了城中奇景。
一进屋,他就迫不及待问到:“殿下!发生了何事?我看那直抵苍穹的飓风好似源于海天盛筵!难道......”
“应该是了!”
李承泽打断。
随后感叹到:“尽管他之前诸多不凡之处,其实不仅是我,京都城中很多人都清楚,他并非宫中那位大宗师,首先年龄就对不上,但.......这下他可是真的大宗师了!”
谢必安有些庆幸:“幸好,我们与他尚有交好!太子那边怕是此刻寝食难安了!”
但李承泽却是缓缓摇头,有些魂不守舍的道:“不一样!此前他并非真正的大宗师,或许还会忌惮下宫中那位,但现在不同了,大宗师者,已非凡人!此前我们是盟友,可现在,他还看不看得上我这个盟友还是未知数!”
“不会吧!”谢必安有些难信:“他不过刚刚晋级大宗师,宫中可是还有位宗师多年的大人物,叶流云何其人物?其后人还不是臣服皇室,应该就是忌惮宫中,他一个新晋.......”
李承泽一下扭头打断:“你别忘了,他可是一個人,而叶流云的后人可不少!”
听到这话,谢必安终于有所理解。
无牵无挂,自然无所顾忌。
他有些担忧到:“那我们该怎么做?”
“大宗师下场,我跟太子平日那点小心思已经微不足道,现在我们就一条路,不惜一切代价讨好他,就算不能继续当他的盟友,也决不能得罪他!”
李承泽很清楚,如今局面,已经不是党争的问题了。
他跟太子争得头破血流,耗尽心思,都不及许青南一句话。
夸张点说,只要许青南在,若是李凌宣有心那个位置,他跟太子还敢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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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察院,
范闲急急忙忙走进了陈萍萍房中。
还不等范闲开口,陈萍萍抬手一指:“你记住,立刻与太子撇清关系,不论大公主对太子做什么,不论对皇后做什么,你全当没看见!”
范闲有些不忿:“大宗师!真有这么强吗?真的就所有人都得为他让路?”
这种不忿更多的是来源于不理解。
在他看来,大宗师依旧是人,而他有巴特姆,有五竹叔,未必就一定要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