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鲸纳闷万岁怎么忽然想起这个事儿来呢。可是他也不敢多加揣摩:禀万岁,此人名叫仲永润,山西人士,现在棋盘街开了个铺子做生意。
:他这个生意做的不小啊,太后那里说这个月有红利七千多两银子,朕也是很好奇啊!
:这个全是得利于那个琉璃镜子,据仲永润账本上记录,仅仅这个镜子得利一万五千多两,其它的加上那个水晶杯的利润也才不到六千两;不过一次把镜子订到了半年后,这半年怕是不会再有这么多的银子了。
哦,万历想起郑淑嫔宫里摆着的琉璃镜,不由点点头:这个仲永润,你安排一下,我要见见他。
:可是万岁,他进宫不便啊?况且宫里人多眼杂,就怕那些言官御史又来捕风捉影,惹万岁您生气。
:那就去你那里吧,今晚就去。
:是,内臣这就去安排,臣告退
张鲸见皇帝意思坚定,也就不再多说什么。立马出宫派人去叫仲永润。
仲永润在二楼看着后院正在改建的大厅,大概雏形已经显现出来了.高穹顶,半圆的布局,中心点汉白玉的整块石台打磨平整。
这就是单独为能上二楼的高端人群特别设置的拍卖场,主打一个显现虚荣心。
自从他研究了整个北京城的政治环境,发现武勋这个群体很憋屈,想干嘛不能干,只能凭借家臣走私垄断生意搞钱,勾结地方官兼并土地。
自从张居正实施变法,他们被压制的不轻,随着张的倒台,变法一事也就随着断了。现在的勋贵们可算扬眉吐气了,兵权你们文官要了,朝堂上你们说了算了,可是我们发财你们不能再管了,要给人留活路。
报复式的掠夺来了,他们现在就一个宗旨,拿钱。没钱不能享受,没钱不能堵文官的嘴,没钱不能多养孩子开枝散叶。
土地、兵血、甚至兵器军资都可以,只要挣钱他们都干。
所以仲永润为他们准备一个能刺激他们虚荣心的地方,珍品卖场。每一件都是东西都是绝品,孤品,极品。天工楼作保,又保值又长脸。只有一个原则:价高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