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二,小姨毫不避讳地讲述起了她所知道的,关于母亲的故事……
那年,姚淑容女士还是个17岁的小姑娘,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出落得亭亭玉立。
因此,家里的媒婆就没断过。
可为何她这早早年纪就要结婚嫁人?
这还得从外婆说起。
尽管母亲学习不错,可家里还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妹妹,根本轮不到她来做这个“人上人”。
外公、外婆对于婚嫁的观念,古板守旧。
他们认为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就算以后再有出息,也是人家的儿媳,只有自家的儿子,才是真正的传承人,也就是所谓的“养儿防老”。
所以,在外婆看来,对女儿所有的投资都是负数,只有儿子过好了,自己才能有好日子过。
姚淑容女士便是在这种情形下,被迫初中没毕业就辍了学,从此承担起了家里的大部分农活。两个哥哥就只管“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这也就能理解,为何外婆对于无利不起早的媒婆,总是笑脸相迎,他们不管结婚的法定年龄,只要能物色到“家庭合适”的女婿,对方就是个盲人,也无所谓。
就这样挑挑拣拣,姚淑容女士到了18的年纪。
她也有着自己的坚持,那就是对方一定要是个健全、聪明的好人。
可天不遂人愿,更何况还有“人定胜天”一说。
在外婆和媒婆的合力下,任义送来了不薄的聘礼。姚淑容女士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被订亲了。
可见面的那一天,小姨和母亲都惊呆了,对方年长姚淑容女士不少不说,还一脸凶相,说话粗鄙不堪,小姨说要放在古代,说是匈奴,她都信。
这趟下来,姚淑容女士当然是不愿意了。
好在两个村子,隔得也不算太远,她便想方设法地去打听消息,就想揪着个小辫子,搅和了这段“孽缘”。
好不容易,她得知了任义是因为有酗酒的倾向,才一直没能说到亲。
姚淑容女士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便跑去向外婆“哭诉”。
“别人说得话,你就信,你妈说得,你偏不信?我是你妈,我能害你吗?”
“他人品不好,就是害我。”姚淑容女士生气地反驳道。
“人家媒婆都跟我说了,不是什么大问题。更何况人家给得起那么多聘礼,说明家里条件好。”
“条件好,人品不好,我也不要。”
“你挑什么?自己什么条件不清楚?是不是不敢嫁?怕被人欺负?一天天就知道窝里横!再不济,你还有两个哥哥。”
后来,姚淑容女士被外婆成功使用了激将法,逼着和任义成了亲。聘礼当然也没有退还,被外婆存了起来,准备给舅舅们结婚用。
婚后,母亲才知道,原来,任义家给外婆的所谓聘礼,都是找别人借的。
可怜她一结婚,便要背上一身债务,母亲觉得很委屈。
任义家不但关系复杂,更是一贫如洗,甚至比不上外婆家。可这些,母亲笃定外婆是知道的,所以苦果也许那时便种下了吧。
再后来,任义酗酒成性,索性就成了无所事事的流氓地痞。姚淑容女士苦苦支撑着这个家,有苦无处说。
她本想着好不容易将任义结婚时欠下的钱还清,日子也能稍微好过点。
谁知,任义将这一切的苦难,都怪在母亲身上,还讽刺她生不出儿子!
所以,他理所当然地出轨了小三,对,第三者就是他的现任,任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