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龙城,大将军府上,冯跋正与皇甫元棋在内厅议事。自从在日月堂吃了闭门羹后,皇甫元棋就一直换恨在心,趁着求援的时机跑到盟主前大倒苦水。
“冯将军,这次攻袭柳叶庄,生死难料,其它各派都有帮手,唯我此去孤立无援。若一去不返,你定要为我拜火教讨个公道啊”,说着,皇甫元棋的眼角已有些湿润。
“皇甫掌门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大象教不也是靠着一己之力拿下崆峒的吗?”
“大象教弟子三千,实力雄厚,索达又习得幽脉绝,天下无敌,我教怎能与他们比?再说那柳叶庄富贵天下,这些时日花重金招募了大量各地高手,还对庄内弟子进行了秘密强训,实力远在崆峒派之上啊”。
皇甫元棋瞥了一眼,见冯跋没有回应,又在他面前躬身而鞠,继续吹风道:“为了燕国大业,我死又何妨?怕就怕拿不下柳叶庄,误了盟主您和陛下的大事儿啊!”
冯跋听此,走到皇甫元棋面前,将他扶了起来,“皇甫掌门忠心义胆,我岂能不知,来来来,坐下说”。
“上次收到你的书信后,我就与叶掌门了解此事,日月堂也并非故意拒之,而是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哼!她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想看我拜火教笑话,找些理由罢了!”
“诶,莫要意气用事”,说着,冯跋让下人拿出一叠密报,“你看看,这些都是日月堂弟子从中原各地收集回来的消息,对我们下一步的行动帮助很大啊”。
皇甫元棋随意翻看了几下,仍不甘心,“就算如此,可那女人对我也不太尊重了,口出狂言,她就是个刁妇!”
“皇甫教主,我可不是让你到我这儿来骂街的”,冯跋板着脸喝了一口茶。
“是、是,我有些过了”,皇甫元棋见状连忙转苦为笑,给冯跋恭敬地续上茶,“主要其它各派都有进展,就这柳叶庄的事还没着落,我也是心急如焚,望盟主见谅啊”。
“难得你一片苦心,这次叫你过来,就是为了此事”。
“盟主是让日月堂与我同去柳叶庄咯?”
冯跋摇了摇头,“我给你的是更强大的支援。我已通知其余七派,让他们各派一众精锐弟子前往柳叶庄与你汇合”。
“那几位掌门去吗?”
“他们不能去,若阵势过大,必然引起东晋的戒心,到时候江湖之事上升到军国之争,这是我现在还不想看到的。另外,他们都还有要事在身,这些人足够了”。
“冯将军,不是我皇甫元棋贪生怕死啊,只是这些增援都算不得强力,怕是难以取下柳叶庄啊?”
“那要不然我换个人去,你拜火教还是留在敦煌算了!”
“别别别,我不是这个意思。盟主您如此安排,自然是有道理,我皇甫元棋岂能不识好歹!”
冯跋斜目而视,“你知道就好,以后论功行赏之时,你拜火教没点拿得出手的成绩,我想关照你都没办法啊”。
“是是是”。
“当然了,柳叶庄的实力我也知道一二,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再安排一人同你前去,有了此人,堪比七派掌门”。
“谁!?”,皇甫元棋顿时有了精神头。
只见冯跋走进屏风后面,从中牵出一位带着帷帽的姑娘。“这是我的义女,名叫黎儿,你就叫她黎姑娘吧。让她与你同去,柳叶庄自然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