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只巨大的生物,从外形看去它与普通的骏马没什么差别,只是更加雄壮了一些,而最令人在意的,还是它那外表覆盖着的五彩斑斓的鳞片。
一匹马身上不是绒毛也不是普通的皮革,而是鳞片,似柔似钢的鳞片。
巨龙马,一种拥有龙裔血统的异兽,在血统论盛行的震旦中,这种马匹的地位甚至要比绝大多数普通人类都要高得多。
通体如碧玉一样的花纹更是凸显它那高贵的地位,可这并不代表它们只是一个花瓶,在各种方面它们也都要比自己的“远亲”们优秀的多。
元伯轻而易举的从武库中牵出了两匹巨龙马,而飙龙妙影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自己的弟弟究竟要对牙生做些什么。
“首辅大臣究竟想要我省道人做何事?”
妙影一再追问着元伯,显然她已经非常克制自己的脾气了,连她自己都在惊讶于为何没有怒发冲冠,也许是因为牙生还在现场,她并不希望自己的形象在他的面前有所受损。
她非常在意牙生的立场,并生怕牙生在见识过中部列省的繁荣与和平后就再也不想回到危机四伏的北方列省去了。
现在的妙影甚至都有些后悔之前为何没有多跟牙生做一些工作,也不至于到如今这么担心,甚至自己的思想已经开始游离思考着如何扮出一副贤惠的模样,这种状态放到以前她想都不敢想。
“只是有礼物送给他而已,飙龙大人还是不要太过担心吧。”
元伯几乎只是一眼就看出了自己姊妹的小心思,然而却还是看破不说破。
牙生当然是非常乐意跟他回到上吴,毕竟在第一次抵达上吴时,那里便已经陷落,自己不得不马上动身,可还没好好看一看这个中部列省最繁华的巨城呢。
而且从追击曼弗雷德的过程中时,化为玉龙的元伯就一直若有若无的观察着自己,相反的自己也可以从他那清澈的眼眸中看出那种好奇与欣赏的目光。
这种情感更是在牙生与曼弗雷德空中对波时到达了顶峰。
九位龙子都是精气之风的大师,他们都能够掌握所有的魔法之风,这对于最强大的龙裔而言就是轻而易举,只是放到普通人身上就显得不那么普通了。
这让元伯当场坐不住了,要不是当时迫于无奈必须解决燃眉之急,要不然他还真的要在空中逼停牙生座下的昊天狮问个清楚。
拗不过他们的妙影最终也是不情不愿的答应了下来,就连临在道别时都表现得有些恋恋不舍。
好在身边已经将其他闲杂人等都驱散开来,要是让其他人尤其是南皋贵族领主们看到,指不定又要怎么阴阳她了。
在与北方列省的诸位道别后,牙生与元伯分别骑上一匹巨龙马,而其他三个随从则继续乘坐昊天狮跟随在后。
从中央广场的坑洞里向城外低空飞行的这段距离里,所有兴坡的百姓以及驻军全部围站在街道上,密密麻麻完全站满没有一点空地。
他们是兴坡普通的农民、矿工、猎户、忠于龙帝的司天丞、曲肯与他的军团、生活在昊天山的僧人,每个人都这么抬头望着自己,以一种最虔诚的目光盯着自己的神怒面具。
牙生已经很久没有受到过这么多注视的目光了,又是一瞬间让他想起自己在混沌废土统御千军万马的时刻,二者之间甚至都没有什么区别,同样的绝对仰慕自己,同样的将自己视为救世主。
人群热烈而又激情的向着自己的方向表达着祝福与感激,有些人掩面而泣,更有甚者已经跪拜在地。
没有人知道面具之下的人是谁,妙影也不会告诉他们,但是这个只遮住半边面孔的神怒面具却深深烙印在了每一个人的心中。
过不了多久,一个个耳熟能详的传说与故事将以北部列省与中部列省为中心口口相传到全震旦,人人都会议论这个拯救了上吴玉血族之困与兴坡鼠人之灾的神秘家伙。
他为飙龙排忧解难,与玉龙并肩作战,他也许是诗阎魔的化身,他是整个震旦的英雄。
兴许巴托尼亚人这辈子都想不到,世界另一头的土地竟然会萌生出第二个与绿骑士相同待遇的歌颂与赞扬。
“那么,在灾难发生时,你究竟去了哪里?元伯?”
牙生将巨龙马贴近到元伯的身边飞行,并好奇的问出了一直想要问的问题。
身为中部列省的领主,在曼弗雷德与卢瑟·哈肯入侵天湖时,元伯可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更是相当滑稽的下达了一封敕令。
要知道玉龙敕令可是整个震旦几乎最高级别的命令,即便是其他龙子也不能违抗,想要造假就是难上加难。
一说到这里,玉龙竟还笑了起来,好像整个就是一出闹剧一样。
“我,我当时在一个遥远的大陆中,也许你连听都没有听过,露丝契亚,一个满是参天巨树与奇珍异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