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你且等着!周某即刻便去面见圣母,赵之言既死,还有赵怀节!
姓赵的全都该死!周某必抓赵怀节此贼,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儿...”
说罢周兴便转身拂袖而去,竟连耳朵上的伤痕都懒得处理。
周兴走后,也不用交待,众狱卒开始熟练的清扫现场。
武攸暨回到了自己的牢所之中,脑海中还在思考赵之言从消失到被抓,再到进了新开狱,一番非人折磨后死去...
死前明明都已经准备招供了,还指认了赵怀节,可偏偏又不往下招了...
武攸暨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具体是哪里怪,他又说不上来...
不用想,周兴顶着被咬伤的耳部上了朝堂,此去还不知道又要搅起多大的风浪!
果然不到午时,周兴就回到了新开狱,身后还押着一名浓眉凶目、方脸宽额的将军,正是右鹰扬卫赵怀节!
周兴的雷厉风行,就连武攸暨都感到惊讶!只能说眼下圣母武则天是真的很信任周兴这个酷吏...
没有一句废话,周兴直接就给赵怀节上了刑具,八大酷刑之一的“喘不得”!
此刻武攸暨也来到了赵怀节的面前,如果说对于赵之言,武攸暨是毫不怜悯!那对于赵怀节,武攸暨心中就是满腔怒火!
赵怀节此人三番两次当众与武攸暨作对,如今更是在背后陷害他谋反!
武攸暨心中其实很想不通,他与赵怀节是有什么杀父之仇?还是说夺妻之恨?值得他赵怀节如此对付自己?
“驸马,周某已经领了圣母的特旨,即刻你便可以从新开狱离开了!
只不过在此家书谋反案未了结之前,驸马你需得在家中停职听候...
驸马你也大可放心,若期间无事,周某自然不敢前去公主府叨扰!
来人啊!送驸马出狱!”
赵怀节那边刚被抓进新开狱,被锁在上百斤的铁枷之下,这边周兴便要放武攸暨出狱!
“周侍郎,出狱不急一时!我能否暂且滞留一会儿,听听赵怀节这厮有何要说?”
话语间,武攸暨面色平静,赵怀节满脸红怒,周兴却是哈哈一笑。
“好!想来驸马郎心中也恨极了赵怀节这厮!
来人!上酒上菜!且看我周某人如何叫此贼从实招来!”
周兴的变态爱好,边折磨人犯边喝酒吃菜!
但赵怀节是从三品将军,常年习武带兵之人,区区上百斤的铁枷对他来说,并不能造成致命的威胁!
周兴很快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又是大手一挥,让众狱卒再加一套酷刑!定百脉!
就在狱卒布置好刑具,准备动手之际。
坐在长条椅上的武攸暨,喝了一大口葡萄酒,突然起身说道:
“周侍郎,这定百脉,可否让我亲自来试试?”
周兴愣了一下,随后会心一笑。
“想不到驸马郎你也有如此雅兴?
果然不愧为周某的上朋知己!
驸马郎,你请!”
武攸暨没有答话,只笑了笑,随即朝着赵怀节慢慢走去。
赵怀节倒像个硬汉,目露凶光,只恶狠狠的盯着武攸暨,也不说话。
武攸暨在一旁狱卒的指导之下,麻利拿起数寸长的铁钉,毫不犹豫的就对着赵怀节身体脉络处钉去。
赵怀节一共对着他武攸暨发难了三次,武攸暨连着钉了三十根铁钉。
钉得赵怀节浑身是洞,血流不止,闷哼不停...
但赵怀节自进了新开狱,从头至尾,未曾发过一言!
周兴和一众狱卒却在一旁一直替武攸暨拍手鼓掌,高声叫好...
之后,武攸暨放下了手中的刑具,也没有再看赵怀节一眼,和周兴说了一声,转身就朝着新开狱大门走去!
丽景门新开狱外,正午秋日的暖阳耀眼夺目,算一算武攸暨已经在这阴冥鬼幽的新开狱中,度过了整整五个昼夜...
身处神都中,站在暖阳下,武攸暨一时之间又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重见天日,重见光明,这一步走得太过凶险...
不远处,早早的就站立了一群人,大唐公主太平、凤阁侍郎武攸宁携妻林兰芝、忠仆二虎、婢女云娇,还有被胡安茹搀扶着的胡非!
以及远远躲在暗中的上官婉儿...
下一秒,武攸暨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怀中就飞入了一道柔情丽影!
不用说,这自然就是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