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哒!”
一阵马儿急促的连续的踏地声传来,似要直接撞在沈炼那身躯,撞得粉身碎骨,撞得天轰地裂。
寂静~~~,沈炼目光有些恍惚,他承认他有点无法预判接下来事情真的如他所想的那样,但是并没有寻常景象那般,如地下的蚂蚁般,慌不择路,他只是站着,不动。
“快让开”皇甫月安正的一个箭步要冲上来,拉着沈炼避躲。
正刹那,这匹“脱缰野马”好像被设定好程序一样,像机器人般,完美无缺的在沈炼面前停下来。
马儿,一阵摆头,然后跃起,在空中,似龙,发出一声沉吟,“呃~~“
沈炼盯着马儿乌黑的眼珠,这双眼睛似乎对他诉说着,沉稳,但足够锐利。
往后,暗棕色的马鞍一阵抖动,依稀只见一双粗壮有力的大腿,呈现自下而上的运动,
马上之人,下来了,兵器被靠在马鞍旁。
“朱成副将,你因何而来?”皇甫月安假装淡定的说着,这股淡定中夹带着恐惧,不知道是担心朱成,还是担心沈炼。
照面了,是一副普通不能再普通的脸,顺着眼,但眉毛却是往上翘着,让人看不见其情绪,不知道此刻他是喜是悲,抑或是其他复杂的情绪。
朱成,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等待全场都知道他要开口了,说道:指挥使大人迁至地府,我等还未拜谒他老人家,实属不该,今日趁着我有片刻闲暇之时,赶忙来赔罪!说完,露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
不等他人回话,便漫步走向朱安,他这个弟弟面前,用力盯着那双血腿,随后,用他那充满手茧的厚重的手掌拍了拍朱安的脸庞,还能动吗?赶紧跟我回家,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今日你真是,把我朱家的脸丢尽了!
说完朱成从衣中摸索出一琉璃瓶,打开,洒出里面的阵阵粉末,倒在朱安的受伤处,随即扯下一片衣服,给他包扎起来。
处理完毕,转头,一阵寻望,最后落向沈炼,道:朱安给各位添麻烦了,我这个哥哥就代他赔不是了。然后抱着他上了那匹马。
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这场面,饶是沈炼都没有预想到,心想:不会他俩还有过节吧!是亲戚嘛?不过这一番举动,让人琢磨不透,也让他隐隐的不敢看轻此人。
对于能够很好的控制情绪的人,是比较难看透的。像这朱安这种人,有棱角但不锋利,是最容易被折断的。
沈炼也只得以点点头回应朱成。朱成举起手来,挥了一挥,大家散了吧,献丑了!
沈炼等人走开---,朱成说完这句话,并没有有离开之意,自顾自的走向那座小楼,门口守卫,看了一眼,似乎被交代好了一样,并没有阻拦他进去的意思。
紫袍老头捻了捻胡须看着眼前之人,问道:什么程度算是了结?
朱成眼睛死死盯着窗台,看向外面,然后用牙齿咬出字来,“不是他死,便是我亡!”
紫袍老头似乎想提醒下朱成踢到了一块铁板了,但最后还是一阵摇头。叹道:今日,你若在此地掀起风云,便不只是对沈炼,也是对我,那我只好有所表示。
“但出了这地,就跟我没关系了,我不会让白琳出手,你们俩的恩怨你们俩去了结吧”
朱成似想到什么,突然冒出了一句,“如果她出手,我便如何”
“你出不了总督府”
临了,待朱成走后,老头看来心情不错,哼起了小曲“仇恨伴~因缘何时了~尘尘落~枯黄天涯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