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那也是我捡的!”辩机无比后悔来平康坊的举动,都怪王孝杰,不是因为他,自己绝不对来。
话音刚落,他从小玉手上夺过封纸,在怀里摸索了半天,掏出来一枚青色玉佩,上面刻着一个字——漱。
“啊,您是那位的客人......”很显然,小玉认出了玉佩,立刻恭敬打开门,道:“两位里面请,不过雯雯娘子这会在待客,可能需要稍等一会。”
“要等?”王孝杰很不满。
“难道你没认出来那玉佩是谁的?告诉你,我哥哥乃是那位最敬重的座上宾,你要是得罪了,定让你这馨香楼开不成。”
这时,院内走出一丰腴妇人,乃宋萌瑶的假母,她笑容满面道:“郎君,别和那贱婢怄气,来来来,里面请。”
“哼”王孝杰瞪了小玉一眼,在假母的指引下,大踏步向前走去,走了两步复退回来示意辩机先走。
辩机哑然一笑,任由假母带着,走了两步,他悄悄问。
“你从哪里学的这些?”
“我常听金吾卫里几位老人讲他们跟随那些官宦子弟到南曲的场景,所以......”
“学的挺像。”
假母带着二人到厢房坐下,招呼了一名婢女前来煮酒、沏茶。
不多时,茶和酒几乎同时端上来,同时还有一些特色小吃,假母陪着二人说说笑笑。
王孝杰十分享受,辩机戴着面纱十分不便。
“郎君,何不把面纱取下?”假母眉目含情道,她很好奇这神秘人的身份。
“不必了,面容丑陋,恐吓到他人。”
“奴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要说丑陋,哪能比得过昆仑奴。”
王孝杰双眼一瞪:“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倒你的酒,有人喝便是。”
就在这时,辩机听到了中堂传来丝竹之声。
“谁在弹曲?”他问道。
“雯雯啊,她擅长音律,郎君这都不知道?”假母不知道辩机是逗她还是真不清楚。
“哦,明白了。”辩机点头,又道:“那她这会在接待谁?”
“反正是大人物,恕奴不能告知具体身份。”
“哥哥你别吭声,让我来罢。”
王孝杰看到这场景,顿时有些怒意,他知道辩机出示的可是高阳公主的玉佩信物,难道大唐还能有比高阳公主还高贵的人来这?政事堂那几位老头子可不会亲自来,一个招呼自送上门。
先生想要一睹宋萌瑶风采,竟还需要等待,必须要让这假母知道陛下眼前红人的含金量。
“狗眼看人低!”想到此,王孝杰忍不住嚷嚷:“欺负我们没财物是吗?”
“你看这是什么!”
“砰!”王孝杰大声喊着,掏出半块金锭重重拍在桌上。
正待假母准备赔笑解释时,中堂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小厮模样的少年钻了出来,冷冷道:“何人在此喧哗?”
“你阿爷。”王孝杰冷笑回应。
“小子,你找死。”
“我看你才是找死!”
俩人吵着,中堂丝竹声暂停,里面又走出一人,气冲冲地朝辩机这边走来。
“是他?”辩机认出了这人正是李愔,难怪这妇人嘴巴紧得很。
王爷身份当然要比公主座上宾身份高贵了,何况李愔是出了名的混账,不讲道理。这馨香楼若是得罪了他,怕是再也开不下去。
假母看到李愔出来,急忙赔罪:“您怎么出来了,妾该死,妾马上差人将这俩人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