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我会照顾好殿下的。”
“好,卉儿,你也要多保重。”
“公主,我会的。”
“好了,该说的都说了,我们出去罢。”
“好。”
石芛夫人身体本就虚弱,现如今,加上昭帝崩逝,介夷不见,更是伤心不已,身体愈加不好。
惜兰整日在她身侧伺候,得知卉儿和介夷一并不见,她也是心急如焚。
当介夷和太子近年来,时常出宫的事情被查出之时,惜兰也几近昏厥,她实在是不敢相信,这么大的事情,卉儿居然和她半点都没说过,惜兰也是被气得不轻。
庄韶夫人早已经下令,派人去找介夷公主和介诘太子回宫,在庄韶夫人的心里,她倒是希望这介诘太子,永远也不要回来。
所有人都知道,介诘太子傻,试问一个傻子,又怎么能管理好朝政大事呢,只要介诘太子不回来,那这帝位就会一直空着,只要这帝位一直空着,朝中一定会再推举一个皇子坐这帝位。
庄韶夫人自是希望九皇子,登上这帝位王座的,因此,她当然是不希望介诘再回宫的,她早已经暗中让人去行刺他了。
她倒是希望介诘活着,希望他傻人有傻福,像个寻常人一样地活着,若他不再回宫,永远做一个庶人,那自是最好的了,所以,她也不忍心她派去的人,真的残忍地了断他的性命,毕竟,她曾经也是呵护过他的,她真希望他能活下去啊。
介夷和李跃进趁着月色,匆匆向戌城赶回,两人紧赶慢赶地,奔走了两天两夜,才在第三日中午之时,终于赶了回去。
介夷心中很是疑惑,她不知这城中,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进城的这一路上,家家户户的门前,都挂着白布,每一个人的脸上,都不见喜悦之色。
李跃进对介夷道:“公主,这是国丧。”
介夷忧心地道:“那我父皇他,不会的,一定不是他,我出来的时候,他还是好好的呢。”
李跃进劝慰道:“公主,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多加保重,前面就是宫门了,我们就此别过。”
介夷下马,将自己所骑的马的缰绳,交给了李跃进,不舍地道:“跃进兄,你也多加保重,我回宫去了。”
李跃进叮嘱道:“公主,回去以后,记得一切小心为上,别忘了,殿下和卉儿,已经在肆瑕之时,掉下悬崖生死不明。”
“好,我记着了。”
介夷向着宫门走去,李跃进看着介夷离开,这才从自己的马上下来,牵着两只马匹,慢慢往自己家中走去。
他知道,溪柔一定会来找他的,可他不能在自己家中与她见面。
因此,他只能在快到自家门口之时,在那里的隐蔽之处,等着,溪柔夜里去找他的时候,会经过那里,到时叫住她就是,李跃进这一等,就等了许久,一直到了深夜,这溪柔才出现。
李跃进叫住了正准备翻进院内的溪柔,溪柔听见有人叫自己,也是惊了一下,手中的东西掉在了地上,李跃进见状,赶忙将掉在地上的东西捡起,拍掉上面的灰尘,轻语道:“溪柔,你怎么这会儿才来,我等你等了半天。”
溪柔瞧见是李跃进,这才从墙头上下来,打量了一番他,道:“你因何风尘仆仆的?还专门等我?今天怎么这么稀奇,是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吗?”
李跃进郑重地道:“你说对了,是有事情要你帮忙,公主他们出宫的事情,宫里知道了。
殿下还在时流,他现在回宫,恐怕不妥,公主的侍女卉儿在他身侧,你去把他们带到暨开,等宫里的事情平息后,我再给你稍信送他们回来。”
溪柔讽刺地道:“现在你们出宫的事情败露了,你开始着急了?
怎么样,到底还是得要我帮你才行。
是你带他们出去的,太子要是不见,你也难辞其咎,我听人说,良帝崩逝了,太子可是他的儿子,你确定不让他回来?这真是不好。”
李跃进沉声道:“他现在回来还不是时候,你知道的,太子和常人不同。”
溪柔笑了笑,道:“我帮你,是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上,你可得念着我的好。”
李跃进施礼道:“那是自然,不仅我念你的好,公主他们也会念你的好的,这次,算是我欠你一个人情,将来我一定会还你这个人情的。”
溪柔凝重地道:“好了,我可是因为你才帮他们的,你欠我的人情,我可还是会要回来的。”
“那可就辛苦你了,你一切小心。”
“你要活着等我回来,再还欠我的人情。”
“好,我会活着等你回来,活着还欠你的人情的。”
“好,一言为定,不可不算数。”
“好,一言为定。”
李跃进把介夷的那匹马给了溪柔,溪柔骑上马,很快的离开了,李跃进将手上的酒肉吃尽,才牵着自己的马匹进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