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那就往东,先处理源石的灰质污染。”
“哦,算了,这里还有文件。”
一阵微风就扩散开来、回旋着,在爱国者迈步时,将最具危害性的源石粉尘灰质轻轻抛开。
走出危险区后,太虚鸟已将几份重要的文件折成纸飞机,忽地一下飘过去。
会令接应人员手足无措的情况,自然难不倒塔露拉。
只见她跳跃、挥剑,恼羞成怒地拍打,才终于将被控制得,飘忽不定的纸张聚拢在手中。
太虚鸟自然因似乎捎带几分玩笑性质的行为,在滑稽的喜悦中哈哈大笑,拍着自己的翅膀。
其余的无关人等,即使是过来等候信使进一步指挥的道人。
自然也在这种场景下,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的模样。
在这种情景下,塔露拉原本稍显阴沉的神色,却装出一副亲昵的姿态。
“好了,好了,你难道还在生我的气吗?我道歉还不行吗?快过来让我抱抱。”她现在恶心人可真有一套,但可别把自己恶心到了。
“现在可是公共场合,你要注意点影响。”
在这种提醒中,太虚鸟的话锋顿时一转,就连站立在鹿角上的姿态,也变得严肃起来,而非像原本那样,坐着半靠在向一侧伸去的枝丫上。
“对于一场战争,不应当把无关者牵扯进来。”
“诅咒、语言、谶论,都是别编制出来、牵强附会的无稽之谈。即使真的应验,或者魔王的本质果真蕴含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但那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在这种近乎训斥的言论中,一言不发的爱国者决定还是往前走几步,尽快脱离这种尴尬的状况。
“言尽于此,还是多注重德行。”
在爱国者目不斜视地越过塔露拉时,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直到塔露拉神色怪异,似是嗤笑。
但到底又垂首握拳,仿佛即将质问,你到底想要我怎样——这种言语时。
爱国者已经迅速地跑掉了,连同信使也吉光片羽不见。
酝酿的情绪顿时消散了。
塔露拉还是拿着文件,环视四周,还是低着头,装着在系鞋带、写文件、搬东西的众人。
只有一个刚过来的道士,穿着防护服,被拦在外面,背着包裹,原本就一副进也不是,去也不是的模样。
现在则更是作为某种意义上局外人,只要尽力站在墙壁的阴影中,将头偏向一边。
“你,给我过来。”
塔露拉向这个黎博利呼应。
但是很明显,对方闭着眼,并没有觉得塔露拉是在叫她。
塔露拉只好叹气一声,走到她旁边,拍了拍肩膀,一下子就微微跳了起来,做出惊吓的模样。
“你好。”
萎缩地,小心翼翼地问好。
“你叫什么名字。”
“赵栒。”
塔露拉看了看手中的文件,还有一般人恐怕看不出来的,潦草地批复。
“算了,跟我过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