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奎仰头哈哈大笑道：“小城算得了什么，我要是没受伤，一旦发起狂来，就算是百万人的大城也休想拦住我！”

柳重阳惊讶道：“牛哥，你受伤了？”

牛奎道：“都是些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红筱朝柳重阳道：“待会见到黑菊之后，你看我眼色行事，不要贸然出手。”

柳重阳应声道：“我明白。”

牛奎道：“师妹，黑菊不过是普通巴蛇，见到你这巴蛇中的王者，他若是敢反抗，直接杀了便是。”

红筱叹道：“今时不同往日，我的血脉虽然高于黑菊，但是这几百年来我被那法阵所镇，修为停滞不前。俗话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黑菊不断吞噬生灵，修为定然暴涨，那晚他慑于我的威严退走，但是我已经察觉到他已经有了结丹之象，单凭血脉怕是压制不住他了。”

柳重阳道：“结丹？妖族修炼也要结元丹吗？”

红筱笑道：“你有所不知。这妖族才是天地间最为古老的种族。人族与魔族才是后来者。此二族都是参照了妖族的修炼之法，在其基础上进行了阉割改良，以适应本族修炼。这妖族的修炼之法乃是最原始的‘金丹之道’，也是最为正统的修炼之法，并没有强行划分三六九等。筑基之后便要凝聚金丹，金丹化婴，而后化神，此后便是天道。”

柳重阳继续问道：“你现在什么修为？”

红筱道：“若论境界，我不过是筑基巅峰而已。”

柳重阳奇怪道：“什么叫若论境界？不论境界又如何？”

红筱解释道：“人类中有天赋异禀，生而强大不可用常理论断的天骄。同样，这妖族之中也有古脉传承者或变异者，其真实战力也不能用境界来衡量。所谓境界划分只是对大众而言，并不适应异类。”

柳重阳笑道：“这么说，你的真实战力远比境界高的多咯？”

不等红筱说话，牛奎笑道：“若是单论战力，我师妹一旦化出本体，即便是你们人类的玉清修士也不是对手！”

柳重阳满是惊讶地瞧着红筱，口中啧啧赞叹个不停。

红筱掩口失笑道：“别听我师兄瞎吹，若真是遇到了玉清修士，即便杀了对方，我就算不死也得重伤！”

柳重阳震惊道：“那么厉害！”忽然间，他有些顾影自怜地说道：“我这个小武修不知何时才能强大起来。”

红筱说道：“武者这一修行之途乃是参照妖蛮异种的修炼之法应运而生的。说白了，走的就是妖族异种的路径，皆是以体魄健壮且强大为基础，凭借自身的强大力量进行搏杀。只不过人类生来就没有妖蛮异种与生俱来的强大身躯，所以才必须要跨越先天之境。唯有渡过了先天之境，你方能拥有堪比妖蛮异种幼体的强健体魄。所以先天之境才是武修者修炼的真正起点！这突破了先天之境的武修者又被称之为灵武者，拥有吸纳灵气，吞吐日月精华的能力。”

柳重阳点头道：“那我一定要成为灵武者。”

牛奎接着道：“小兄弟，只要你成功渡过先天，说白了，你就相当于人形的异种了，往后的修炼，你大可参照异种的修炼方式就行。这方面你可以仔细询问师妹，她可是实打实的异种。”

柳重阳心头猛地一震，赶忙向红筱询问突破先天的法门。

红筱思索了片刻说道：“千年前，我曾经遇见过一位突破先天的灵武者，此人与最强大的异种相比，体魄丝毫不弱。甚至能徒手撕裂蛟龙的龙身！”

柳重阳瞬时瞪大了眼睛：“徒手碎蛟龙，我的天啊。”

牛奎道：“师妹说的是李霸山吗？”

红筱点头道：“没错，正是此人。”

牛奎叹道：“此人的确极强，当年整个东荒的妖族听到他的名字，无不吓的瑟瑟发抖。”

柳重阳道：“这是为何？”

牛奎道：“此人修炼之法乃是吞噬道，专门吞噬妖兽的内丹。对我们妖族来说，被人吞内丹，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柳重阳骇然道：“生吞妖族内丹！他不怕被狂暴的能量反噬吗？”

牛奎幽幽道：“不疯魔，不成活啊。无论人妖魔，哪个强者不是疯子？”

柳重阳心头剧震，喃喃道：“不疯魔，不成活。”

过了一会儿，牛奎道：“鹰愁涧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