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音乐家?零开始她的演出之前，路明非分别把两位姐姐的卧室床铺整理好，又不放心地回到自己的卧室检查了一下细节，虽然他没有什么不良的癖好。

这将会是零第二次住进他的房间，路明非心里颇有些纯粹的幸福感和梦幻的旖旎想法。想象着零裹紧被子只露出如画睡颜的场景，路明非吃吃地笑起来，半夜去看她的阴暗想法浮起又落下。

收拾好房间，路明非走出卧室坐在已经睡过一晚的沙发上。虽然上次的糟糕体验还历历在目，还有那个奇怪的、让他感到恐惧的梦，零能睡在他床上的窃喜终究冲淡了他的郁闷。

“房间都收拾好了。”路明非疑惑的眼神集中在零大腿上的笔记本电脑上。

“我在看谱子。”零似乎察觉了路明非的视线，抬起眼皮说。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路明非百无聊赖地让眼睛转来转去。酒德麻衣闭着眼睛抱成一团缩在沙发角落里，高挑的御姐变得小小的，疲惫的脸上美艳有些褪色；苏恩曦工作的时候清纯的脸散发出强大的女强人气场，要是没有她手边的一包薯片就更好了。

最后路明非的注意力还是被零吸引了。这时他才发现零日常蓝色的眸子里晕出星星点点的金色，柔和又轻飘，像是一层金色的轻纱，又像是金色的浮游生物漂在蓝色的大海上。暖光灯光下她柔顺的白金色长发少了几分白，多了几分金。

看样子零是在使用言灵来帮助她记忆将要演奏的曲子，不过能通过她的黄金瞳看出她只是轻微地开启了言灵。路明非至今都不知道零的言灵到底是什么，不妨碍他羡慕零的言灵，能学习又能做饭。

“好了没三无，等会儿还要训练小白兔呢。”酒德麻衣睁开眼睛催促道，语气里带着不服气。

“好了，我们去院子里吧。”零合上电脑，熄灭了黄金瞳，直勾勾地看着路明非。

路明非收到了零眼神的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有些不情愿地起身出门去搬躺椅。最近零的眼神能够传递给他的信息量越来越大，路明非感觉再等一段时间他们两个不用言语就能交流了。

这个季节凉爽的夜风吹过，听不到刚抽出芽的树叶哗哗声，还未被CBD区光污染的夜空里只能看到一眼的星星闪烁，一轮半圆的毛月亮藏在云里。

路明非按捺不住舒适的心情躺在了躺椅上，又在零略带寒意的眼神示意下乖乖坐好等待聆听零大师的演奏。

零逆着柔和的灯光以袅娜的姿态面对三位听众，下巴轻抵在琴上，看不清的脸上眼睛在闪烁，发丝在肩上飞舞。有那么一瞬间路明非觉得她是在金色大厅里表演。

婉转悠扬的琴声从弓弦上流淌出来，路明非莫名想起“清泉石上流”这句古诗。深沉的情绪渐渐融入这座小小的院子，路明非在细腻委婉中感受到了一丝忧伤。

不知不觉中曲子已经结束了，路明非还在呆呆地看着仿佛披着金色圣光的女孩。

“醒醒啦小白兔！”酒德麻衣伸手在路明非眼前晃了晃。

路明非这才回过神来，接过零递来的小提琴。零整理了一下长发后躺在路明非身边的躺椅上，闭上眼睛。

“明非，我记得之前你说没出过这座城市对吗？”

“是啊……”路明非有些不好意思，“那天下午也是这样躺着聊天。”

“我的回答是什么？”

“你说有机会会带我去旅游……等等！”路明非坐起来，“你不会有计划了吧？”

零侧身转向另外一边的酒德麻衣，路明非只能看到她黑暗中朦胧的腰线。

“是的，计划五一假期去法国旅游，你要去吗？”

“我们四个人吗？”路明非激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