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悄无声息地过去了好几天,在他确定我的伤口已经没有问题后,他抽走了缝在伤口上的线,他没有镊子,但他用竹子做了个小夹子。更多的细节就不必多说了,等有机会你被猴子咬一口,你就知道会经历什么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他每天都外出采集食物,但无论带回什么,他都会煮着吃。而我也习惯了这种饮食方式,大脑中的类生命体也没有一点排斥的信号。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十几天,期间他多次处理了我的伤口,终于,受伤的部位完全没有了疼痛感,手指也可以自由活动了。于是我决定走出洞穴,可问题是我的一些衣物找不到了。在伤口完全愈合之前,我可以接受没有任何衣物的附着。之前每次去石头上排泄,也是他把我抱过去的,那时情况特殊,我行走不便。可现在我已经恢复正常,我以后还要出去觅食,要是没有衣物,那猴子们岂不是随便啃!我翻看了他的背包以及堆放木棍的地方,都没有找到我的衣物,这让我很烦躁。在离开母星后的八十多年时间里,我就一直在穿这一件衣物,而这也是我在嘟噜族身份等级的象征,虽然等级不高。
我没有找到丢失的衣物,我坐在火堆旁的石头上。一件能被猴子咬碎的衣物,还有穿的必要么?现在我又不是在飞船上,我是在KuYeKenDu。以后还有如此漫长的时间,或许我该有一些调整了。那头罩和眼护也没有戴的必要了,于是我从眼睛上取下了镜片,在解除头罩与颈椎衣物的磁吸后,我把头罩取了下来。在我的头发上有一种附着液,这种附着液的作用是抑制头发的生长。在离开母星之前,我的头发在正常温度下接近银灰色。和人类的区别是,我们不需要染发。我们的头发在低温环境里会变成深灰色,而在环境升温后,头发会变成暗红色。
我现在是什么样子的?我的头发是什么颜色的?我面部皮肤是什么颜色的?
在取下用于存放生命能量球的金属项圈后,我打开了颈部、肩部、以及其它所有部位的磁吸,我把衣物叠放在一起,准备去水潭洗掉身上的附着液。就那样,我轻装而行,径直走出了洞穴。
我刚走出洞穴,就看到他蹲在我用于排泄的石头前,他正用匕首砍切着一根木棍,而他抬头也看到了我。他张着嘴巴呆在那里,还猛地晃了晃头,“LiDu?你是螃蟹么?你...你这是刚蜕了壳儿吗?”他打量着我,我看懂了他的困惑,毕竟从第一次接触他,他就一直以为戴着头罩和眼护的样子就是我。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你...你是母的?”说完,他低着头急匆匆地走进了洞穴。不一会,他拿出了几件衣服,“你先把衣服穿上。”他把衣服递给我,我心领神会,但是我要先去洗掉身上的附着液,于是我迈步就要去水潭。
“等等等会!”他拉住我的胳膊,“这黏黏糊糊的什么玩意儿,你别动,我用小刀给你刮干净,好家伙,你这一身的机油。”我不明所以,停下来站在原地。
他用匕首开始刮我身上的附着液,刮了没几下,“不行,这太危险了,得用竹片儿刮,你等会儿。”他拎着匕首三两步跑进洞穴里,之后拿着一根竹片走了过来,他晃了晃手里的竹片,“不把这层机油刮下来,你穿啥都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