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下,两人的脸色显得尤为铁青,眼神中也是闪烁不停,他们俩彼此对视,接着老秦竟猛地从腰间拔出一把刀,用力把齐姝按在墙上,拿刀抵着她脖子,“你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岂料齐姝却只是冷笑一声,“我看要问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才对!”
见周游神色自若地看着两人争吵,我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小声问道:“你难道有办法分辨出来吗?”
“没有啊,这不有小吴道长你吗?”,周游神色古怪地看着我。
我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忽然意识到作为道士好像我才是负责这种事的人,可我明明昨夜都能够看见鬼魂,但眼下无论怎么细看,都不能看出这俩人的任何区别。
而且就算我学着爷爷那本地摊秘籍,用测算的方式也没有得出什么结论。
“这俩怎么看都是活人啊?难道其实我们本来就有七个人下水,是被误导了记忆,让我们以为只有六个?”,我疑惑地看着周游。
周游闻言缓缓扭过头,“这种事说不准也赌不起,当年我们家里有长辈就是死在这上面,那他们俩就先留在这儿吧”
片刻后,周游将一些干粮分给了老秦与齐姝,并留给他们火把,嘱托他们就在这里等着我们出来。
老秦坐在地上,用手摸着刀冷冷地说:“老板你放心,这鬼东西一有动作我就宰了她”
“吴赐!你想不起来我是谁吗”
同样靠着墙的齐姝忽然冲着我大喊着,她那双被头发遮住的眸子死死盯着我,让我简直如坐针毡。
众人也闻声看向我。
可我真的不认识这个齐姝,开什么玩笑,我才刚来。
留下这两个人以后,我和周游以及阳春婷继续往石道前方走,路上阳春婷开口向周游问道:“游哥儿,那俩到底谁真谁假?”
周游摇了摇头,“我脑子里的确有这两个人的身份记忆,但却记不起来当时跟我们下水的到底是谁,这梧桐山有点古怪,我们好像从一开始就中招了,这种情况不要相信自己的记忆,赌不起的”
我默不作声地把自己带出来的罗盘拿在手上,然而那指针就跟脱缰野马似地疯狂转个不停,看上去这里的磁场完全是混乱的。
“可久被困在这个鬼打墙里也不是办法啊”,周游念叨着。
我闻言脑子里忽然出现了那本地摊书里的记录,关于鬼打墙似乎可以用道教法决里的破字决来解开。
伸手撇开前面两人,我径直走到最前面,然后在两人异样的目光中坐了下来。
我伸出手在地上摸了摸,找了处泥土松软的地方,然后两手交错,并出一个手决,接着用力把手指插入地里,念起了那晦涩的咒文。
一股剧痛猛地在我的手指上传开,等到我拔出来时,才发现手指上布满了细小的切口,正在不停地渗着血。
而原本漆黑的前方,此刻却有了点点亮光。
“那是……出口?”,阳春婷震惊地看着这一幕,而周游只是满意地笑了笑,“这五百万花的已经值了”
这地摊书上面的玩意儿竟然还真有点用,我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前方,就是书上也没说当道士还得自残啊,看着双手上的血迹,我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解决了鬼打墙的问题。
没多久我们便走出了石道,来到了一处宽敞的山洞里,这不出意外也是人工凿出来的,因为面前的石壁上竟然又有七八个漆黑的洞口。
这些修墓的古代人是真不怕绕啊,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感慨着盗墓也真的是个苦差事,抬起头才注意到这洞窟的一个垂下来的石柱上面竟然系着铜铃。
这洞窟里此时无风,那铜铃也没有动静。
见我抬起头发楞,周游也举着火把走了过来,“怎么了小吴道长?你看到什么东西了吗?”
“这古遥地宫以前有别的人探索过吗?”,我狐疑地看着那高高的铜铃,虽然光照不好,但还是能够看出那是道教的三清铃。
“据我所知,当年是有人来过这里,可深入于此的人应当是没有”,周游细想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那铃铛有什么古怪吗?”
“古怪倒没有,只是这地方出现道教的法器,不觉得有些突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