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林新开始领悟战屠后，老维克就悄悄离开了。

不久。

一点微弱的黑色火苗从林新的掌心燃起。

不过在感知中，林新却看得到，里面藏着生物。

很显然，就算生灵的结构再脆弱，那也是由诸神创造，光凭生灵自己，怎么可能轻易地打破这种平衡。

更别说窃取岁月之神的战利品。

“他看得到我们，不是吗？”两只魔鬼窃窃私语。

“不，人类怎么可能看得到我们，这都是你的错觉。”

“你没听到刚刚那个希拉克（喻意脑袋空空的堕落生物）说吗，这个人类，他身上有泰坦的血脉。”

“那就有可能看到我们了。”魔鬼抱头。

“是啊！”

“你们在说些什么？”林新一直静静地看着它们，突然加入这场谈话。

“啊！！！！！”魔鬼们似乎被吓了一跳，抱头鼠窜，藏进黒焰之中。

但林新知道，它们只是在用黑暗来隐藏自身，依然在那。至少在他的感知中清晰无比，就连惊慌的神态，一举一动，都没有逃过他的感知。

这是种没有眼睛也没有鼻子的模样丑陋的生灵，却长着两张嘴巴，嘴巴里是锯齿状的尖牙。

瘦胳膊瘦腿，身形小到可以钻进人类的耳孔。

“我注意到，你们似乎提到了我是人类。你们有什么办法可以看清我的身份，亦有向其他人泄露我身份的可能。”

林新面无表情，眸子里却潜藏着杀意。

别看老维克对他一直以来十分友好，那是在他是林地精灵的情况下。

“不不不，残暴的泰坦啊。”这两只魔鬼吓得将双手挡在面前，其中一只笨拙地鞠了一躬，差点摔在林新的手掌上，“炼狱的意志，众生梦魇之主。没有被炼狱浸透、控制过的生灵是不可能听到我们的谈话的，您不一样，您即炼狱。”

“炼狱？”

怎么又和炼狱扯上了关系？林新困惑。

“你们是两只什么？”

“我们是魔鬼，伟大的主人。”

“还真是。”

林新刚还想着长成这样的小可爱不是魔鬼那就是什么邪恶巫师的宠物。

“魔鬼和炼狱是什么关系？”见这两只生物嘀嘀咕咕、犹犹豫豫，他语气一下凶狠起来，“快说！不然......”

林新嘴角勾出微笑，将另一只手扬起来，“我就让你们再尝尝圣光。你们应该很清楚那是什么滋味吧，嗯？”

两只魔鬼吓得尖叫腿软。

“不要！不要！不要圣光！我们这就告诉您，我们都是炼狱的奴隶，为了完成它征服世间的伟大意志。向伟大而又可怕的炼狱意志发誓，我们说的话句句为真。”

“那么你们和老维克是什么关系？还有这项战技，嗯？”

“我们欺骗了他。”一只还没说完，就被另一只的巴掌给打断，“那不叫欺骗，正规的术语叫做帮助。我们帮助他获得了可以在危机下活下去，可以在凡间肆虐的力量，相应的，收取了一点正当的‘劳务报酬’作为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