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妹妹这一说余力心里多少清楚一点,那位内科主任医生王姨,她就是爸爸曾经一位战友的老婆。我们俩家关系一直保持很好,以前每年过年的时候随父母去她家时,总是叫她王姨。虽然老爸走了,但他的几位战友还是会,经常到家里来看望母亲和走动。今天妈这样肯定同王主任商量了什么,不然是不会叫妹妹出门买东西。对王姨余力也曾私底下,不是没有找她打听过妈的病情,可王姨的口气几乎同妈的一样,叫做儿女的也相当难以应对,特别是像今天这样的突发事件。
不敢相信曾经活力四射,键步如飞又那么慈祥的妈。今天终于又挺不住而蜷缩在床上,可感觉感觉现在妈竟然小了很多很多。自从爸走了以后这个家就是妈一个人撑起,我兄妹虽然听话懂事,但毕竟还是两个学生,妹妹初中而我才刚上高一又正好是下学期。而这身上的压力和重担唯有妈来扛,可老天怎又接二连三地把厄耗降临我家,悄悄地把病魔植入妈的体内使她苦不堪言…
余力,余勤兄妹二人,仿佛就在一夜之间真切地长大了也懂事了,那是妈住院后的第二天一早。平日此时正在床上贪睡的余力,已经起床把准备好的袋子抓在手中出了家门,他要去某瓷厂的大垃圾堆捡煤渣。第二天一早又必须去沿河小码头扫煤灰回家,就这样轮翻上陈轮流上岗,在默默无闻却又是在知足常乐中去应对。就这样等妈从住院部回到家里时,烧火做饭的燃料再无需去购买,而小勤不担挑起洗衣服做饭全部的家务活,还每天上下午放学后去菜市场捡丢弃的烂菜叶带回家。这样虽对家里经济状况,看上去没什么大的帮助,但多少可以减轻妈身上的压力与负担。而同时为妈的后续治疗费用可以补充一些,如不这样谨凭妈一人的工资,是难以支撑家庭各方面的开支,更何况我兄妹正在人生最关键时期。但这所做的所付出的一切,也并没引响到我兄妹之间的学习成绩。却反而更加优秀而获得老师与同学们一至的赞美,看到这些想到这里的余力,眼眶中的泪水再次浲涌而出。
“妈,妈,妈。”轻声呼唤几声,不见妈有反应的余力,上前再次帮妈把被子盖好,顺手把妈放床头的衣服抓在手中拿出去洗。突然见妈翻了身,而整个身体以几乎侧到在眼前,此时的妈仰躺着能看见一张白净而清秀的脸,也被乌黑秀发遮盖过半。可以看见是那么的稍瘦,并出现许多邹纹留在脸上,怎感觉仿佛是在一夜之间。妈竟然变成如此的憔悴,憔悴的不敢相信,床上躺着的妈竟然还是不是妈的本人。
妈是在爸走后刚过两月的一天中午时分,正在厨房炒菜的母亲,突然晕倒在地。当时我兄妹两正在放学回家的路上,左邻右舍的邻居们没一人知道,等前后回家时才知这一切。
正准备送妈去医院时,突然间妈又惊醒过来:“小力,小勤,你俩干什么,妈没事快放下来听到没有。只不过这两天工作压力大了些,再加上晚上又没事拖的太晚上床,而影响睡眠质量。从今天起妈早点上床睡觉,再也不会没事而自己拖出事来,这样就不会有事的。”说完妈又恢复到完好如初样子,忙着为儿女们接着炒菜。
现想想当时真的后悔,为什么那么听妈的话干嘛呢!自从第一次突然间的晕倒后。隔不了多长的时间妈又会患上老毛病晕倒在地,原本早知道早治疗,就可能不会病情越拖越严重。
如果不是上个月乡下外婆到家来的时候,看见妈患病后强行要求送去医院的话,又怎能知道妈是得了一种可怕的怪病。原来妈一直是咬紧牙关而坚挺着,大不了去厂医务室开点止痛药,回家后偷偷的吃。
妈醒过来睁眼望着一双儿女,带着笑容道:“嘿,你俩可要听好了,刚刚是谁在找什么东西。妈不是跟你俩说了吗?没有什么病历哪来的化验单和结果。王姨可是我们家老熟人,私下替妈看看,可别胡思乱想。妈没病身体好的很,只要多注意和休息就不会有事。小勤,你把菜炒好了,叫你哥吃过饭没有,现在妈还真有点饿了。快抚我起床吃饭,下午厂里还有许多事情,等着我去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