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两名和蔼的警察就变成了冷冰冰的尸体。童颜目睹着这一切，惊愕得发不出声来。长发黑衣人拿起桌上的披萨和饮料，对同伴说：“还是热的，路上吃。嗨，女士，希望你也喜欢蘑菇披萨。”

两个人挟持着童颜离开警察局，走向公路。夜色里宁静的小镇没有什么人在外面，正是晚餐的时候，柔和的灯光从家家的窗子里透射出来，听得到电视机里的脱口秀正引得大家哈哈大笑，而童颜却正在死神的陪伴下走在钢丝上。他们逐渐远离小镇，来到公路旁的一片林地，在树丛中停着一辆公路上最为常见的小型厢式货车，车身上涂着桑巴兄弟物流字样。

长发男人走在前面，童颜被夹在中间，短发男人在最后，三个人鱼贯接近那辆小货车。

忽然童颜听到身后的那个短发男人发出来一声奇怪的呻吟，等她回过头去正看见短发男人像一段木头一样倒下去。

走在前面的长发男人立刻觉察到了异常，但是他的手里拿着披萨和饮料，他只有先扔掉手里的东西才能拔出枪来，就是这一点耽搁让他错失了先机，黑暗的树丛中一个人就像黑色的闪电窜出来击倒了他，两个人扭在一起，在树丛中翻滚，童颜听到嘶哑的喘息声从长发男人的喉咙里发出来。

过了片刻，一切归于平静，一个人从地上站起来，整了整衣服走向童颜：“老乡，你还好吗？”月光下，童颜看到了那双总是眯在一起的眼睛。她僵立在那里，说不出一个字来。

秦城先走到那个短发男人的尸体旁，从他的脖子里拔出一把匕首，在尸体上擦了擦血迹收起来。然后他对童颜说：“走吧，我们要快点。”

他们上了一辆半旧的灰色庞蒂亚克，也不知是秦城从哪里弄来的。秦城没有开车灯，沿着空荡荡的公路行驶。童颜发现他们在往回开。“我们不能向北走了，他们有直升机很快就会被发现。前边有一个高速公路的交叉点，我们从那里融入车流，就可以摆脱他们了。”

“那两个人是谁？”平静了片刻之后，童颜问道：“他们为什么要得到我？”

秦城看了她一眼，说：“他们和我一样是spiker，就是我告诉过你的为美国某个机构服务的杀手。这两个人在圈子里有个外号叫做“二重奏”。一般来说，spiker都是单独隐藏单独行动的，只有他们是两个人一起。在我所知道的Spiker中他们是唯一联手行动的，正因此我才能认出他们。在你的公寓袭击你的那名Spiker我就不知道他是谁。”

童颜说：“警长告诉我，那个人也死了，是你杀的？今天你杀了三个人！”秦城点点头：“是的，这并不是最多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