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白刚刚放下手机结束这段聊天，手机忽然叮铃铃响了起来。

拿起来一看来电人是海底的鱼。

他愣了一下，按下接听按钮。

“喂，苏秋顾？”

“是我，江小白。”

电话那头少女的语气依旧冷淡。

“你……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吗？”

对方陷入到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江小白似乎都能感觉到自己头上有乌鸦飞过。

“打字太麻烦，不如电话聊。”

她言简意赅道。

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理由。

江小白汗颜，他咳嗽了一声，问道：“你什么时候去学校？”

“明天吧，差不多。”

苏秋顾不自觉地用手指缠起一缕自己的头发，一会儿后又松开，她把不远处的小熊玩偶拿过来抱在怀里，慢慢揉捏着：“江小白，我现在想做一个实验，人类观察计划的第一个实验。”

“……你说，我正在听着。”

“好。”

江小白屏息凝神，准备好聆听苏秋顾接下来的高谈阔论。

“孙悟空使用七十二变变成了一条鱼，那他为什么变不回去了？”

啊？

他愣住了，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江小白，你在听吗。”

“我在我在，”江小白反应过来，急忙转动脑筋，还是没能想出答案，只好说道：“我不知道。”

“因为鱼的记忆只有七秒，孙悟空忘记七十二变的咒语了。”

苏秋顾对着某乎上的回答念道。

？！？

此时江小白心里一万头懵逼羊狂奔而过。

合着前面铺垫了这么多，就是想给我给说这个神经的冷笑话？

“你现在什么感受，是开心吗？”

她接着问道。

“不是，我现在很无语。”

既然苏秋顾是想要一个人最真实的感受，江小白也不打算说什么还行之类的场面话，而是直抒胸臆起来。

反正这些在她眼前，也没有什么区别。

“无语？”

“大概就是你没法用语言描述一件事情或者一个事物。”

江小白牵强解释了一波。

“哦哦哦……”

电话那头的苏秋顾拉长了语调，似乎是明白了过来。

“我大概清楚了，但我还需要来验证一下，江小白，我问你，一枝花为什么好笑？”

又来了，江小白心中无奈，但也只好和她掰扯下去。

“……不知道。”

“因为它有梗。”

“呵呵呵……”

“和之前还是一样的无语吗？”

“差不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