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8章 酒馆是什么剧情触发地吗(2 / 2)诡秘:在神弃之地种圣树首页

“虽然是不难理解,但是,但是你叫我上哪去找那么大一个蓝本?这可不是仅仅靠几个部分就能完成再生的,最少需要一半的完整躯体,才能依靠镜像进行再生。”

“若是身体和灵魂的平衡被打破,同样有害,那点破碎的灵魂可不足以撑起一个成人的躯壳。”

西尔维娅的眼中闪过一丝明悟,语气中也带上了些许期盼:

“所以,通过从最初始的弱小状态消除疯狂,获得理智,然后灵与肉同步生长,达到稳固状态的目的……”

西尔维娅逐渐瞪大眼睛,轻缓的语气却像是不可名状的低语,她的脸上露出一丝狂热,在阴森的氛围下显得有些瘆人:

“这就是你想让我研究‘重新诞生’的理由?”

阿纳斯塔西娅不可置否的哼了一声,对西尔维娅想通这些概念之间的关系的速度感到满意。

她点了点自己的嘴角,提醒道:

“注意表情管理,西尔维娅,太反派了。”

西尔维娅眯起眼,往后一仰,双臂搭在胸前,歪了歪头,不屑的呵了一声:

“你什么时候产生了我是个好人的错觉?”

“不过我真好奇,你到底是从哪来的这么多天马行空的点子。”

阿纳斯塔西娅咳了一声,眼珠转了两圈,还是没有瞒着西尔维娅:

“有收到乌洛琉斯的重启的启发,不过还糅合了一些旧日纪元的狂想罢了。”

“嗯……非要说怎么想出来的,大概属于某种家族特色?我们家的人在这方面真的是出类拔萃。”

“在新世界,许多在旧日纪元里,还停留在猜想阶段无法实现的的想法却都一一得到验证,那群满脑子异想的研究员要是看到他们那些被批判为不切实际的想法得到了证实,怕是能当场活过来见证这一光辉时刻。”

看着神情逐渐有些悲伤的阿纳斯塔西娅,西尔维娅才有了一种“她是来自过去的遗留者”的感觉,能和她说上话的人已经全都淹没在时光中。

“比如,薛定谔的猫?”

“处于生与死的交界线的存在,在这里真的是一抓一大把。”

西尔维娅一边和阿纳斯塔西娅贫嘴,一边开始找可能需要的器具。

理论成立,实践开始。

……

忘我地沉浸在实验中的西尔维娅感受到灵性被触动。

她看了一眼计时用的沙漏,揉一揉干涩发酸的眼睛,被实验占据的疲惫大脑迟钝地想起来她还要去赴斯图亚特伯爵的会面。

一想到要不断揣测意图和分析语言中的线索,还要长袖善舞打太极,还要当个谜语人。

西尔维娅的脸都皱成一团,从埋在臂弯里的鼻子发出一声不太情愿的鼻音,她宁愿烂在实验室里也不想去面对那些家伙。

坐在书柜顶的阿纳斯塔西娅好笑地看着西尔维娅一边发出哼哼唧唧的不情愿,一边认命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回楼上换衣服。

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雪花,也无法画出两根重合的线。

而一个人的命运或许会产生偏移,但不会改变。

仰头看向那颗发光萤石,早已清楚问题答案的阿纳斯塔西娅如此想道。

无论身躯置换多少次,纵然殊途但终会同归。

那些可爱而勇敢的人们都做出了同样的选择,都在为了一个崇高而伟大的目标献上自己的一切。

她选择逃避般的留下,当个后世的不朽见证者,不断地重复那段炼狱般令人绝望又无能为力的经历则是唯一支撑她的信念,也是惩罚。

她选择给自己取名为“阿纳斯塔西娅”,也是基于想要在最后跳出来对仇敌进行歇斯底里的嘲笑的想法。

看啊,看啊,人类将会是最后的胜者,他们终将为自己的傲慢与轻蔑付出代价。

或许未来的某一天,她可以见到同伴,并告诉他们后世的人类并没有让他们失望。

换好常服的西尔维娅又蹬蹬蹬地跑下来,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项链,笑着对坐在书柜顶的阿纳斯塔西娅招招手。

“我们走吧。”

……

西尔维娅乘着马车来到了维尔德路。

她手持着信函,仔细观察着门牌号,走了一小会儿后,找到了位于街尾的红宝石酒馆。

发现虽然挂着营业的牌子,但是从窗户看去,里面却空荡荡的。

试着推推门,传来的触感没什么阻力,拧动把手的西尔维娅自言自语了一句:

“是清场了还是才开始营业,怎么一个客人都没有?”

西尔维娅走进去发现,安静极了的酒馆里只有一个酒保背对着柜台,在无所事事的擦杯子。

酒馆的整体的装修由深色橡木为主,仅有的几盏灯却无比昏暗,倾斜的屋顶下随意的摆了几套桌椅,没上过润滑油的门扉处发出吱呀声。

“按照一般套路,这种没什么人却能一直营业的酒馆都是触发剧情的好地方,你去问问酒保看看会不会触发对话。”

阿纳斯塔西娅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哈哈哈哈地笑个不停。

“你说他会不会要跟你对暗号啊,完啦,我们没走前置剧情,也没人引荐,压根不知道暗号。”

“还是说,这里的酒有可能是什么珍惜道具,一杯卖你百八十的那种?”

脑瓜子嗡嗡的西尔维娅没理会她的不定期发癫,她总觉得阿纳斯塔西娅跟奶牛猫一样,需要定期驱魔。

听到推门动静的酒保回头看向站在中间,转头打量环境的西尔维娅,恭敬说道:

“您是西尔维娅大人吧,伯爵大人一直在等您呢,我这就去请伯爵大人过来。”

听见酒保的问候,西尔维娅才慢慢把视线从店铺里的不对称装饰上移开,落到了酒保脸上,轻轻的开口:

“我想就不必了。”

还没等酒保露出疑惑的神情并询问这是何意,西尔维娅平静的继续说道:

“不是你叫我来的吗,阿蒙?”

正准备从柜台后面离开的酒保的脸上浮现出一种西尔维娅熟悉的,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在口袋里摸了摸,掏出一片单片眼镜,笑容愈发夸张,把单片眼镜戴到了脸上后,才说道:

“啊……真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