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吼，还没适应。”墨涌的语气依旧懒洋洋，欠揍的很。

适应你个毛线！周子明心里骂道。

意识模糊中，白芷似乎将他安置好给自己渡气。

大概是有人渡气，这次的症状好上不少，白芷又喂他喝下点汤药，等他真的完全恢复时，她已经离开了。

只留下他躺在自己空荡荡的房间，空气静谧的有些孤单。

他扶着头起来，又喝干净了碗里剩下的药，看时间居然已经到午夜了。

店应该也已经关门，也不知白芷给他留口饭没有。

墨涌又开始闹腾：“喂，你们门派那两个老道士之前给你看的照片，再给我看一次。”

“你事怎么这么多？”周子明道，说完又问：“这副作用你就不能收着点吗？每次动静都这么大。”

“切，你以为使唤我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吗？”墨涌得意洋洋：“我，当世唯一一把魔剑，你到现在了还能喘气就该去谢天谢地，丫挥我和挥萝卜白菜似的。”

“所以你也控制不了这个副作用。”周子明判断道。

墨涌没有回答，不知道是心虚还是着急，只是催促：“行了行了，不就晕一会嘛，矫情什么，快带我去看照片。”

这是晕一会的事情吗？周子明暗自吐槽，又缓了会还是起身。

“你那天不能看完吗？”他问。

“我，我…那天人多，看不清楚！”魔剑语气敷衍。

那天拿照片之前你就忽然安静下来，所以不是你安静了而是你没办法长时间清醒，周子明心里默默回复。

之前这剑沉寂了整整一年，说不定也是不久前才真的被唤醒。

据他所知器灵不应该有这种情况，可能是因为残缺，也可能是因为……其他原因。

周子明意识到这将牵扯自己身体的过去，白云村并没有他真的血缘亲属，但“周子明”的过去一定不简单。

否则一个普通人，就算是疯了也不没能耐拿着一把人人闻风丧胆的魔剑赤身裸体躺地上。

这更像是什么仪式，只可惜他一无所知。

冥冥之中似有一张巨网，对他越靠越近。

原想从墨涌那里套话，可现在看起来对方也没底，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

至少先找到它另一部分残剑完成他们的契约，否则墨涌的脾气非报复他不可。

老照片的位置他知道，杜玄策虽然珍惜但也没有故意瞒着别人，当天看完就放回了一楼店铺的柜子里。

他按着印象打开柜子，就看见那照片和长木盒收在一起。

他对那木盒没兴趣，直接拿出了照片。

这老照片，再看一次依然唏嘘不已，不仅是为了葬身大火里的长生观，也是好奇这老一辈曾经发生的故事。

“对！就是他！”墨涌喊。

这声音在脑子里一下炸开，周子明差点跳起来，责怪道：“你能不能不要一惊一乍，那个？”

“骑自行车那个，我看他脸熟！”

“脸熟？”周子明狐疑：“你认识他？”

“哎呀你懂什么，”墨涌剑急得直窜。

“停停停，你别急，你急我脑子疼，”周子明捂着头道：“你慢慢说。”

“你在说什么？怎么下来了？”白芷道。

意想不到的声音，周子明一回头，看见白芷站在身后，才反应过来一不留神把自己和墨涌的对话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