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婚?花千岁要嫁的人是我?”时习之愣在当场,感觉狂喜从心里涌出来,蔓延向周围,又一点点将他淹没。
忽然,前方闪过一道白影。“喂,等等我--”花千岁喊着,提着白色裙摆往另一个方向跑去。
“花千岁--”时习之立刻从狂喜中浮出,跟在她后面,“终于找到你了--”
“谁啊,你怎么还跟着我?我要去打魔族,你快闪开--”花千岁喊着,化为一道流光往前飞去。
“我跟你一起--”时习之将捆仙索丢在白衣老头身上,刚欲抬脚,又闪身回来,将捆仙索收在储物袋中,“谢了,借用一下。”
“哎哟,哎哟,我的天哪,这俩人今天是怎么了--你们去哪啊--”那白衣老头先是一愣,看见两人都消失了,才突然反应过来,连连懊恼。“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算了,我再去找几个人来帮忙找他们--”
时习之一路跟在花千岁后面,来至一处宽阔的平台上。
“你不要再跟着我了,我要去帮忙打魔族的,要经过这洗髓池,稍有不慎,就会被剔除仙骨,永堕凡间的。”花千岁小心看了眼下面,一脸认真地看着时习之。
“我与你一起,”时习之慢慢走过去,“我不能再让你独身一人。”
“你这人,怎么回事?搞得我跟你很熟一样--”花千岁气得不想再说话,纵身一跃,消失在时习之面前。
“花千岁!”时习之大喊一声,跟着跳下。
此时,神识空间里,幽冥永生卷传来一声长叹,忽然闪了一下。
耳边风声呼啸,云气从身边经过,快速往上飘去。时习之努力睁开眼睛往下方看去,下方依然是无尽云层,根本看不清任何身影。
忽然他被人拦腰接住,定睛一看,竟是一个穿黑色长袍的男子,眉宇间依稀有大哥时宁之的影子。
“习之,你怎么样了?!取个风筝而已,怎会如此不小心从树上掉下来”时宁之将他放下来,关切地问。
“大,大哥?”时习之疑惑地看着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是你,花千岁呢?”
“什么花?花什么,是哪家的姑娘,”时学之凑过来促狭笑道,“二哥怎么了,可是怀春了?”
时习之茫然转头,看向身边一个身材高瘦的少年,他跟自己的小弟时学之长相是那么像。
“学之?”时习之试着叫出小弟的名字。
“怎么了,二哥,你不要开玩笑,搞得你好像不认识我们一样。”时学之拍拍时习之的肩膀,“跟你们说个正事,父亲让我来问你们准备好了么?”
“当然,我们早就盼着这一天了!”时宁之开心地笑着,拍拍时习之的肩膀。
“我去年就要跟父亲上战场,他非要推到现在,我的手早就痒痒了--”时学之伸手凝出一道水箭,“走,赶紧去。”
“等一下,拿着小妹的风筝!”时宁之捡起一个风筝,拉着时习之往前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