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冰冷，鲜血滚烫。

马克如今已经是5级骑士，实力位于一阶的顶端，在【技能训练药水】持续期间，他经过坚持不懈的锻炼，把米法利军用剑术和单手剑掌握双双提升到5级，盾牌掌握提升到了4级，唯一仍然停留在1级的技能只剩下侦测邪恶，因为实在没有太多应用场景，单纯开启技能没有侦测到邪恶目标，好像并不能提升侦测邪恶的技能等级。

今天，是他第一次在战场上使用5级的米法利军用剑术，还是在骑战中以军用剑术驭使骑刀，给了他别样的领悟。

对于他来说，米法利军用剑术已经融入他的本能，不存在什么剑招套路，有的只剩下选择，选择杀伤最大化的出刀角度，选择能够满足杀伤要求又能尽可能节约气力的出刀力度，选择视野中最有价值的杀伤目标，最大限度地瓦解敌方的抵抗力量，最低限度地免除敌方对驼鹿骑兵穿凿的干扰。

驼鹿高速奔行中，在风雪的间隙里，在狭窄的视野中锁定每一个一闪而逝的目标，挥出朴实无华却效果卓绝的一刀，任喷溅的鲜血在风雪中挥洒成粒粒鲜红的冰晶，成为这支今后被誉为“白色死神”的部队最初的注脚。

身后的骑兵们牢记训练中的教导，非超凡者尽量节约体力，少挥砍多切削，利用驼鹿过吨重的体格在高速冲击中带来的巨大动能，只要适当调整骑刀的角度，就能轻易斩开那些曾经不可一世的兽人步兵。

混乱的兽人步兵直到驼鹿骑兵完成第一次穿凿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仍未能组织起有效的反抗，布博尔手下的两名百夫长眼睁睁瞧着驼鹿骑兵一路斩杀了十几名兽人步兵，把本就薄弱的阵线彻底斩断，却无能为力。

好在他们知道，这种境况下，当务之急是赶紧收拢部队，结阵抵抗那支神出鬼没的骑兵。

在砍翻了几个惊惶乱跑的狗头人之后，两名百夫长刚刚收拢了身边的亲随，就绝望地发现，那支骑兵再次折返回来。

不过是再一次的重复。

布博尔预想中的雪战是，他在城墙下面整好军阵，暴雪对人类和兽人同时造成影响，但兽人凭借不怕死的勇气和更强的身体素质，最大程度地克服暴雪的影响，攀上城头，将那些在暴雪中瑟瑟发抖的人类锤成肉酱。

现实中发生的雪战是，那支见了鬼的人类重骑，在暴雪中不能说全无影响吧，也是来去自如，被像野草一样割倒的竟然是己方的兽人部队！

等到布博尔一路整顿起周围四五十骑铁犀骑兵的时候，驼鹿骑兵已经完成了来回两次穿凿，他引以为傲的二百精锐护卫队，被斩杀了三四十人，一名百夫长当场战死！

不行，必须拦住他们！只要把驼鹿骑兵的速度压下来，近身拼杀，布博尔有信心把这些孱弱的人类全部留下！

布博尔的认知很清醒，但马克怎么会给他硬碰硬的机会。

当铁犀骑兵不再吝惜体力，逐渐开始提速，驼鹿骑兵立刻舍弃了中段的精锐步兵，直插兽人后军，那里堆积着各式各样的仆从军。

在以往的战斗中，兽人和人类双方对仆从军的评价都得说一句“各有所长”，但是今天，无论是马克还是布博尔，心里对他们的评价只能是“乌合之众”。

甚至如果不借助霰隼的视野，马克很难想象中段阵线已经被穿透了两次的情况下，最近的成建制仆从军还在三公里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