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实力的小社团,就只能吃点残羹剩饭,喝点汤。
再就是一些没有社团,没有背景的犯人,就只有被收割的份,或者投靠一些社团生存。
此时在操场上,视线最好,最背阴的地方,各社团的大佬,汇聚在一起。
他们都收到风。
2号监仓的大傻被捅成筛子,他的头马菠萝头被陈世贤打成猪头,东星马仔被打废。
东星红棍大傻,出了名的能打,结果就让陈世贤给KO了,实在让人惊讶。
不过,惊讶归惊讶,这些大佬们,更多的是惊喜。
本来每个监仓的香烟散货股数是固定的,一个萝卜一个坑。
可现在就不同了,2号监仓平白没了一个堂口,大傻的股份就空出来了。
如果大傻是被其他社团给挑了,只要这个社团能坚持三日,不被拔旗,这个股份,就给到这个社团。
可大傻是被陈世贤给挑了,他不是社团中人,没资格拿股份的。
更何况,无人性之所以叫无人性,那是毫无人性,在他眼里犯人连狗都不如。
暗地里弄死的犯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
明面上不搞,背地里也阴死你。
就算陈世贤喝了无人性情的奶茶能安然无恙回来,后边肯定还会被报复。
得罪无人性,大家默认,陈世贤跟死人没两样。
东星现在的股份,就跟天上掉的馅饼一样,大家都想扑上去咬一口。
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
有横财不发,那是脑子有问题,能多捞一点算一点。
有股份,就有钱,有钱就有小弟,有小弟势力就大。
这就是赤柱的生态环境。
号码帮的老大口水南,坐没坐相地靠在边上的台阶上,激动地喷着口水:
“我丢,大傻这么蛋散,被一个扒了警服的死条子给削了西皮,真是丢面!”
“早知道他这么废,我让我手下骷髅头,干废他,插旗2号仓喽!”
大屯推了推眼镜,嘴角勾起一抹蔑笑:“早知道,早知道你学串爆,带手下打上月球,不更威?!”
“艹!”
口水南把手中的香烟重重一甩,指着大屯骂道:“丢雷老母,你再说一遍!”
“丢,没见过这么贱的,挨叼还想再来一遍。”
“我就再说一遍又点样,有本事带你小弟打上月球喽!”
大屯一掌拍落口水南的手指,顶着胸膛,与口水南争锋相对,两人一触即发。
“别吵了,口水南、大屯,你们要不然到旁边干一架,打穿地球都行。”
“我们是来分股的,谁有功夫看你们表演?”
洪兴傻标顶着个大鼻头,不快地开口。
“是啦,少说两句,两个大佬,我扑你老母,你挑那星的,小弟看到了要笑话的。”
全兴社的龙头冬叔,两鬓斑白,气度不凡,出言调和。
他本来在外边准备洗白全兴社,办公司。
可惜手下与他不是一条心,出卖他,把他坑进了赤柱。
现在又不得不去扛起全兴社的旗,与这些小辈争锋。
在江湖上,冬叔混了一辈子,还是有一定的威望,大家表面上都会给几分尊重。
口水南和大屯两人,互瞪了一眼,分了开来。
他们吵归吵,闹归闹,心里都很清楚,今天更重要的事是来分股的。
要是真干起来,股份就便宜了其他社团。
于是都消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