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未曾进食,周伯通饿得眼前金星乱冒,那股子嬉闹的劲头早已消失无踪,整个人虚弱无力。
见着行至墓外的小龙女,周伯通眼珠子滴溜一转,有气无力地望向小龙女,可怜巴巴地哀求道:“龙丫头哟,你再不松开我,我可真就要饿死啦!”
见周伯通信誓旦旦保证绝不再踏入古墓捣乱,小龙女这才抬手,解开了捆绑在他身上的绳索。
眨眼间,三日时光匆匆而过。
这几日,周伯通倒也守信,没再来古墓搅扰。
只是大雕,实在是让他朝思暮想。于是,他每日都隐匿在远处,观望着古墓外的一举一动。
李莫愁服用几剂汤药后,气色渐佳,身体状况逐渐好转。
只是功法被破所引发的内伤,还需静心调养一段时日,方能痊愈。
杨过闭门潜心修炼,接连几日未曾踏出石室半步。经几日的闭关苦修,体内的真气转化愈发迅猛,进展显着。
杨过静心感受着内力的积蓄变化,心中思忖,果如龙儿所言,真气变得愈发精纯凝练,只是在体量上,较之前略有缩减。
石室之中,暗无天日,杨过沉浸在修炼之中,浑然不觉外界时光的流逝,待他回过神来,只觉腹中饥饿难耐,肠胃咕噜作响。
他当即收敛气息,收功起身,步出石室,去寻觅吃食。
古墓之外,阳光明媚。
李莫愁与孙婆婆二人相伴,随着大雕一起,悠然自得地坐在木屋前,惬意地沐浴着温暖的阳光,偶尔轻声低语,相谈甚欢。
罗伊等五人则在场地中央,盘膝而坐,闭目凝神,安静地运气行功。
小龙女此时已换回平日里惯穿的服饰,神色冷峻,宛如一位严苛的师长,伫立在几人身旁,目光不时扫过,留意着众人的修炼情况。
此刻,见杨过从古墓中走出,小龙女当即轻声开口,询问道:“过儿,你此番修炼,进展如何了?”
杨过嘴角上扬,朗声道:“进展顺利,只是要想大功告成,还需耗费几个月的光阴才行。”
二人的交谈声传入众人耳中,罗伊率先站起身来,满脸笑意,抱拳祝贺道:“祝贺伊玛目!”
杨过见状,笑着打趣回应:“罗伊啊,想不到短短时日,你竟已学会了汉人的这套恭维之辞。”
陆无双用手肘轻轻捅了捅身旁的孟珙,压低声音问道:“师弟,你可知杨师叔眼下在修炼何种武功?”
孟珙微微摇头,同样轻声回道:“我也不太清楚。”
杨过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向坐在木屋旁的李莫愁,眼中闪过一抹复杂难明的光芒。
随即,他又将目光转向小龙女,语气温柔似水,轻声说道:“龙儿,在那墓中不见天日,我都差点忘了时间。”
就在这时,一直在远处张望的周伯通,扯着嗓子大声呼喊起来,同时施展起轻功,朝着古墓疾掠而来:“杨过小子,你可算露面啦!”
声音传入耳中,杨过便知来者何人,他循声望去,脸上笑意更浓,笑问道:“老顽童,你何时回的重阳宫?”
“唉!” 周伯通重重叹了口气,满脸懊丧之色,抱怨道,“别提了,马钰那老道士死了。丘处机非得拉着我回来,让我主持什么大局,可把我烦死了。”
“你是不知道啊!” 周伯通继续诉苦,“全真教那帮道士,一个个古板得很,一点趣味都没有,我都快憋闷死了。”
杨过笑着调侃:“那你怎么不去找你那结拜兄弟?”
“唉,还提他干啥!” 周伯通连连摇头,“黄蓉那凶婆娘又生孩子了,他哪有工夫陪我玩耍!”
说话间,周伯通的目光瞥见了木屋外的大雕,眼睛顿时一亮,他搓了搓双手,满脸期待地对杨过说:“杨过,你不是要闭关修炼嘛,那只大鸟就借给我玩几天呗!”
“雕兄?” 杨过故作疑问。
“啊呀!” 周伯通一听,不禁抚掌大笑,“原来这大鸟叫雕兄啊!”
大雕听着杨过的话语,迈着大步,数次奔跃来到杨过身边,眼中满是警惕地盯着周伯通。
见杨过不言语,周伯通不死心,又开口道:“就借一个月,成不?”
见杨过依旧摇头,他赶忙改口:“半个月,半个月总行吧!”
杨过只是面带微笑,静静地看着他,微微摇了摇头。
“七天,不能再少了!” 周伯通瞧了瞧大雕,脸上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仿佛割舍了什么宝贝。
“唉,杨过,别这么小气嘛!就借我玩几天,到时肯定会还给你!”
杨过脸上笑意盈盈,语气却是十分认真,“老顽童,我唤它雕兄,可从未把它当作物品看待。”
一旁众人听着二人的这番对话,神色各异,有的忍俊不禁,有的若有所思。
“师弟,杨师叔的雕兄可厉害着呢!当初……” 陆无双话还没说完,孟珙便接口打断:“我早就见识过雕师伯的身手啦!”
周伯通看着大雕,满脸堆笑,和声问道:“雕兄,咱俩一起出去玩玩,好不好?” 说着,他还作势要伸手去摸大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