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岳飞低吼道，“你。。。。。。”

“你不也喜欢碧浅么？”秦桧打断岳飞道，“我还是看得出来的，我这样做，可是成人之美啊。”秦桧语气里讽刺的味道让岳飞更加反感。

“可是碧浅爱的是你。”

“我们现在已经不是秦桧和岳飞了，我们现在只是普通人，岳飞和秦桧都已经死了，你懂了么？”

“你想怎样？”岳飞额头划过一丝冷汗，眼前这个冷静得过分的男人让他心里生出了一丝幻觉，这个人应该当皇帝，而不是人臣！

“你和碧浅过你们的日子，我走。”

“你还是没有听进去。”岳飞感觉自己的愤怒被他的冷静一下子给熄灭了，现在剩下更多的是无奈。

秦桧的目光还是集中在碧浅身上，丝毫没有移动过，“你带她走吧。”

岳飞迟疑了很久，他看了看远处的碧浅，“她不会走的。”

“那让我再看看她吧。”

“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岳飞一声不响的走掉了。

“告诉我，你不会丢下我们走掉的对不对？你不是嬴政吗？你不是不老不死么？可是。。。。。。”碧浅轻轻地抚着墓碑。

“对不起。”秦桧往前走了一步，接着，他愣在了原地。

“对不起，我骗了你，我并不是个瞎子。”碧浅睁开了她多年未睁开的眼睛，那是一双怎样清亮的眼睛啊，竟让秦桧愣在原地那么久。那并不像天上的星星那样闪亮，因为那双眼睛里还含着涟漪，似乎能看透一切，大概这就是许久没有用眼的缘故吧。

随着眼泪的掉落，一个晶莹剔透的东西也掉落在了地上。

秦桧静静地聆听着，等到天都已经黑下来了，碧浅都走了，他还站在那里。他走到碧浅刚才呆过的地方，捡起地上那个晶莹剔透的东西，那是一片透明的碎片，她的眼睛里怎么会有这个东西？算了，世界上神奇的事情，还有很多。

两个月后，碧浅身染重病。

五个月后，碧浅病情加重。

六个月后，碧浅卒。死前，她嘴里念着一个名叫“嬴政”的人的名字。

“也就是说，是你负了她？”

“你不会懂的。”嬴政隔着玻璃，抚摸着那幅画，“倘若，你拥有无尽的生命，你会选择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么？前提是，你爱的那个人是个随时都会死掉的人。”

“我。。。。。。”我一时语塞，“大概，会是像你一样的选择。”

“是吗？”嬴政突然轻松的笑了笑。

“对了！那个碎片后来怎么样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很在意那个碎片。

“后来，我画下了这幅画，那个碎片被我磨成了粉，做成颜料，画下了那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