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横顿时恍然大悟。眼见原本一场祸事,在宋江的一番言语下,瞬间变成了一场功劳,雷横赶忙和朱仝一起下拜感谢。
宋江扶起二人,笑着宽慰道:“二位都头莫要客气,你我乃是同僚,自然应该同气连枝才对!”
县衙一行人统一好口径,便赶忙返回郓城县禀报。
……
梁山,山上粮草钱财充裕,酒肉自然是敞开了吃喝,上至各位头领,下至普通士卒,皆是一片欢腾。
这一晚,晁渊陪众位兄弟在聚义厅饮过酒后,便到后宅来寻李师师。
来到门口,还未进屋,便听见这位东京有名的花魁娘子,正在弹琴唱词,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晁渊静静地将一曲听完,这才出声诧异道:“小白为何要唱此曲?可是思念亲人了?”
“官人,奴家早已孤身一人,哪还有亲人可以思念?”李师师迎了上来:“奴家现在的亲人只有官人一个,你我却又能旦夕相处,奴家哪有什么好思念的?”
违背族规,逃离东京,李师师已经算是背叛了整个狐族,对她来说,也确实是成了独身一人。
只是这事却还未与晁渊说过,李师师也不想开口,让他徒增烦恼。
晁渊搂着李师师进屋,这才发觉屋内的桌上摆着酒菜,旁边还坐着春梅和琼英,
春梅是李师师的丫鬟,在屋里不奇怪,那琼英却也在这,小脸还有些酡红。
“还不是琼英妹子说思念亲人了,奴家才给她唱了一曲,”
李师师解释了一句,拉着晁渊到桌边坐下,春梅赶忙起身给晁渊烫酒,
琼英却是一副吃醉的模样,嬉笑道:“晁家兄长来了!”
“她怎么醉成这样?”晁渊奇怪道,“方才我见她离开聚义厅时,并未喝醉啊?”
“大郎,琼英妹子好歹也是女儿家,哪好意思当着一众男子的面吃醉酒?”李师师脸露无奈,“她是到了奴家这里,才慢慢吃醉的,依奴家看,琼英妹子显然心中有事,才会想着借酒消愁。”
这时,那已经醉酒的女孩却是忽然缀泣了起来,嘴里也嘟囔着:“爹,娘……”
“看来琼英妹子是想家了,”李师师怜惜得抱住了琼英,女孩立刻便搂住了她,将头埋在李师师怀里哭泣。
一旁得春梅却是诧异道:“琼英姐姐既然想家,为什么不回去呢?她不是还是个郡主吗?”
“此事确实奇怪,”李师师看向了身旁的男人,“大郎可知道缘由?”
晁渊心里当然清楚,但这事乃是琼英的隐秘,她未曾开口,晁渊自然也不好多说,只能摇头装作不知。
琼英哭了一会,便憨憨地睡着了,只是双手却还死死搂着李师师的纤腰不放。
李师师无奈,又不想吵醒她,便只能给琼英盖了一件厚披风,任由女孩趴在她的腿上酣睡。
“对了,小白,过两日,我可能要去沧州一趟,”晁渊说道。
“官人好端端地去沧州做什么?”李师师疑惑道,“可是那边有什么相熟的人?”
“师师可知这梁山的来历?”晁渊喝了口酒,轻笑着问道。
“官人,这梁山不就是那王伦所建吗?”一旁得春梅插话道,“难道里面还有什么典故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