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使君只说了让玄德公过来探望,吕布此人狼子野心,万不可让他进城。”糜竺出言制止。
曹豹声音冷冽,“哼,那刘备就是好人吗?你们这些奸佞小人,别以为乃公看不出你们都想助刘备窃取徐州。”
“你……”糜竺气得失态。
“你这话就错了,陶使君本就有意让玄德公接替徐州牧之位。”
“去年曹操攻打徐州,虽说因一场叛乱与蝗灾导致曹操元气大伤,不得不休养生息,但谁知曹操会何时再攻徐州?”陈登巧舌如簧,冷笑道:“曹操用兵如神,倘若再次兵临徐州,我们靠谁抵挡他的兵威,靠你吗?”
“你……”曹豹手指陈登,气得浑身发抖,强撑道:“吕布善于统兵,乃天下豪杰,可挡曹操。”
“吕布丧家之犬,被一小儿逐出兖州,还失了赤兔马与妻妾子女,此等人,如何可称豪杰?”陈登反问,旋即话锋一转,“纵观徐州郡县,唯有玄德公可安徐州。”
“一派胡言。”曹豹一脸怒容,指着那些士卒道:“开城门,全都给我开城门。”
“曹豹你敢?!”糜竺怒喝。
“乃公还怕你一个商贾不成?你们两人再敢阻拦,休怪我手里的兵不认人!”曹豹猛地拔剑,目露凶光,“丹阳兵接手城防,敢反抗者,杀无赦。”
丹阳兵都是异族人,崇尚武力,得到军令,想也没想,就从这些守城士兵手里抢过城门控制权。
陈登与糜竺脸色瞬间阴沉,可曹豹手里有强兵,一时间也不敢再说话。
守城士卒有心想阻挡,但见糜竺陈登二人不说话,这丹阳兵又凶悍至极,皆不敢上前。
“哼!”陈登见此情形,甩袖而走。
糜竺轻叹一声,跟了上去。
不多时,城门缓缓打开,吊桥放落。
吕布定睛一看,曹豹已率领丹阳兵在城内迎接,心中不快顿时消散不少。
他一挥大手,身后百骑随同一同入城。
“徐州牧麾下部将曹豹,见过温侯。”曹豹恭恭敬敬地抱拳行礼,“还请温侯恕罪,都怪在下来迟一步,让那两个小人戏耍了您。”
“无碍,此事怪不得将军。”吕布摆了摆手,旋即又问:“敢问陶使君何在?将军可否为我引路。”
要说生气,那自然是有怨气的,但当务之急是见陶谦,试试有没有机会接手徐州。
一旦他接手徐州,一定要找借口除了糜竺和陈登。
“温侯请随我来。”曹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旋即翻身上马。
不多时,吕布与陈宫随同曹豹进入了州府后宅。
推开一间卧房的门,一股浓郁的药味扑面而来,让吕布与陈宫皆是精神一振。
“是奉先与公台过来了吗?”陶谦听到动静,缓缓睁开眼睛。
“是我们,陶使君。”陈宫与吕布异口同声道。
“奉先,你过来。”陶谦的语气有气无力。
“陶使君,有何话说?”吕布径直来到床榻之前。
“我年事已高,愈发感觉心有余而力不足,如今更是大病一场,就想携二个儿子回丹阳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