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排班排到巫二愣子护送女工。
在那蜿蜒曲折、两旁树木郁郁葱葱的山路上,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光斑。
一群女工在巫二愣子的护卫下小心翼翼地前行着。巫二愣子,身形魁梧壮硕,站在那里犹如一座小山丘,只是那眼神中时不时透露出的憨傻劲儿,让人一看便知他脑筋不太灵光。
女工们一边走着,一边叽叽喳喳地谈论着家中的亲人与故乡的种种。制衣厂的兰兰手里紧紧攥着给家人精心准备的礼物,那是用青石村特有的精美布料制成的衣物。
她的眼眸里闪烁着难以抑制的兴奋与激动,嘴里不停地和身旁姐妹念叨着父母的喜好与家中的琐事。明秀则有些羞涩地整理着自己的发梢,心中既期待又紧张地想象着回家后面对父母的场景。
突然,前方的树林中传来一阵“沙沙”的嘈杂声响,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其中快速穿梭。
紧接着,几个身影如鬼魅般窜出,正是那伙觊觎女工财物的山贼。为首的是一个脸上有着狰狞刀疤的恶汉,他那一双三角眼闪烁着贪婪的光,咧着嘴嘿嘿笑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一边叫嚷着,一边挥舞着手中那把锈迹斑斑却透着寒光的大刀,刀身划过空气,发出“呼呼”的声响,气势汹汹地朝着众人冲来。此时,阳光被前方茂密的枝叶遮挡,山路上瞬间暗了几分,仿佛被一片阴霾笼罩。
巫二愣子原本正傻笑着听女工们聊天,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瞬间瞪大了眼睛,那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嘴巴也不自觉地张得老大,一时间竟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连腰间那柄佩刀都忘得一干二净。
他那原本就有些木讷的脸上此刻满是惊愕,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冲过来的山贼,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是一场他无法理解的噩梦。
山贼们见巫二愣子这副模样,以为遇到了个毫无还手之力的软柿子,更是嚣张跋扈起来。
刀疤男率先施展出“猛虎下山”式,速度快如闪电,大刀高高举起,带着呼呼的风声朝着巫二愣子劈头盖脸地砸下,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只即将被宰杀的羔羊,充满了不屑与得意。
此时,他正处于一片光斑与阴影的交界处,明灭的光线让他的身影显得更加狰狞。
就在大刀即将砍到巫二愣子的瞬间,巫二愣子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触动了身体的本能反应,身体猛地往旁边一闪。
他的动作极为笨拙,像是一只体型庞大的狗熊在躲避攻击,整个人向右侧倾斜着,脚步慌乱地挪动,差点就摔倒在地。
不过,凭借着武师境的敏捷,还是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击。那大刀砍在他身旁的一棵树上,“咔嚓”一声,碗口粗的树干竟被砍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木屑飞溅。
巫二愣子站稳后,还一脸茫然地看着那棵受伤的树,又看看山贼,眼神中满是不解,似乎在疑惑为什么这刀会砍在树上而不是自己身上。此刻,他站在树的左侧,身体一半在阴影里,一半在光斑中。
刀疤男一击未中,心中顿时恼怒起来,转身施展出“横扫千军”,又是一记凶狠的横斩。
巫二愣子这次没有再躲避,而是下意识地伸出了粗壮的手臂,想要直接挡住这一刀。
“当”的一声巨响,那大刀砍在巫二愣子的手臂上,溅起一串耀眼的火星。巫二愣子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只是微微皱了下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仿佛在说:“你干嘛打我?”
他那结实的手臂上,只是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白印,而刀疤男却被震得手臂发麻,手中的大刀差点脱手而出。此时,他们周围的光线因为扬起的木屑而变得有些朦胧。
旁边的山贼们看到这一幕,都惊得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其中一个瘦高个山贼忍不住喊道:“老大,这小子不对劲啊,好像刀枪不入!”刀疤男听了,心中也是一惊,但贪婪的欲望让他不甘心就此罢休。
巫二愣子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应该反击,他看着手中空空如也,突然一拍脑袋,脸上露出懊恼的表情,眼神中带着一丝慌乱,手忙脚乱地去拔腰间的佩刀。
那拔刀的动作极为生疏,像是第一次使用武器一般,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刀拔出来,在拔刀的过程中,还不小心被刀鞘划伤了手指,疼得他“嘶”了一声。此时,他背靠着一块巨石,山贼们呈扇形围在他前方,阳光从侧面照来,将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相互交错。
刀疤男趁着巫二愣子拔刀的间隙,又一次攻了上来,这次他改变了策略,施展出“流星赶月”,刀刀朝着巫二愣子的要害刺去。
巫二愣子挥舞着手中的刀,毫无章法地抵挡着。他的眼神紧紧盯着刀疤男的刀,身体随着对方的攻击不断地扭动,脚步也慌乱地移动着,看起来就像一只在热锅上跳舞的大熊。
在躲避一刀时,他的后背撞到了一块大石头上,疼得他龇牙咧嘴,但这一撞也像是激发了他的力量,他转身一把抓住刀疤男的手腕,用力一捏。
刀疤男只感觉手腕像是被铁钳夹住一般,疼得他“哇哇”大叫,手中的大刀也“哐当”一声掉落在地。此时,他们在巨石的阴影下,光线较暗,只有刀疤男痛苦扭曲的脸清晰可见。
巫二愣子顺势捡起地上的大刀,双手握住,高高举起,朝着刀疤男砍了下去。刀疤男狼狈地在地上打滚,才勉强避开了这一刀,那原本嚣张的脸上此刻满是惊恐,眼神中透露出对巫二愣子的畏惧。
他连滚带爬地躲到一块巨石后面,大口喘着粗气。此时,巨石挡住了部分光线,刀疤男的身影隐匿在黑暗中,只有偶尔闪烁的眼睛露出行踪。
其他山贼看到老大都被打得如此狼狈,心中有些犹豫,但又不想放弃即将到手的财物。
其中两个山贼对视了一眼,一咬牙,同时朝着巫二愣子冲了过来。一个山贼拿着长枪,施展出“蛟龙出海”,直直地刺向巫二愣子的腹部,另一个则挥舞着狼牙棒,施展出“泰山压顶”,朝着他的脑袋砸去。
巫二愣子面对这前后夹击的攻击,却不慌不忙。他先侧身避开了长枪的刺击,那动作虽然依旧笨拙,但却十分迅速。然后用手中的刀猛地一挥,砍在了狼牙棒上。
“哐当”一声,那狼牙棒被砍得偏离了方向,砸在了旁边的一棵树上,震得树上的枝叶纷纷落下,好似下了一场叶雨。巫二愣子的脸上露出一丝凶狠的表情,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被激起了斗志。
此时,他站在两棵树之间,光线从枝叶间洒下,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线,穿过扬起的树叶碎片,如同梦幻的场景。
拿长枪的山贼见势不妙,想要撤回长枪,巫二愣子却一把抓住了枪杆,用力一拉。
山贼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拉得向前扑了过来,巫二愣子顺势用刀柄朝着他的脑袋砸了下去。“砰”的一声闷响,山贼被砸得头晕目眩,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他这一倒,正好砸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疼得他又是一阵惨叫。此时,地上的山贼在光斑与阴影的交错中,痛苦地挣扎着。
此时,那个拿狼牙棒的山贼又从背后偷袭过来,狼牙棒带着呼呼的风声朝着巫二愣子的后背砸去。巫二愣子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般,身体猛地一转,用手臂挡住了这一击。
狼牙棒砸在他的手臂上,他却只是咧嘴笑了笑,那笑容看起来有些傻气,但却充满了无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