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秋林有意放慢行进的速度,打算在越州歇上一晚再走。
到达越州天色尚早,倪寒月想要去逛一逛越州的街市。
“夫君,我还是第一次到这里,陪我去逛逛街。”
“你瞎叫什么?我俩还没拜过堂呢。”
“这个好办呀!现在就去置办两套婚服,再扯上些红布,购买一些必须的婚礼用品,把客栈的房间装点一下,我俩就可以拜堂,还可以...”
“你以为拜堂成亲是过家家呀!得有长辈们在那才作数。”
“将在外君令可不受,父母不在,儿女自便嘛!”
“哪来的歪理,有这么急吗?”
叶婉青笑着说道:“主人,寒月姐姐当然急了,她是担心你又溜跑了。”
“深山都能找到,我能跑到哪里去?”
“或许是寒月姐姐想跟你再亲近点,想早点当你们孩子的娘。”
“死丫头,胡说些什么呢...”
叶婉青的话对倪寒月来说很受用,只是女孩的矜持也要有,装也要装一下。叶婉青之所以会帮着倪寒月说话,是因为倪寒月承诺过,一旦云秋林娶了自己,叶婉青就是通房丫头,这也是叶婉青梦寐以求的事,自然要出力。
“青丫头,正事都没开始办理呢,你倒是想得挺远的。”
“嘿嘿...主人,我还不是为了你们着想嘛。”叶婉青一脸皮笑。
逛完街顺便在街上找了家饭馆,吃好饭回到客栈已过戌时,大家准备各自回房休息,临进房门时,云秋林又盯住了一句。
“霜儿,晚上睡觉时惊醒点,别睡死过去了。”
“姑爷,你就放下吧,奴婢会护住小姐的,哦,不对,应该是夫人。”
“连你也跟着贫嘴。”
“大家都这么叫,奴婢再叫小姐,那才是奇怪,奴婢可不想与众不同。”
“到底是谁先这么叫的?”
“是阿不罕!”大家异口同声。
“哎...早知道是这样,真该砍了他的脑袋。”
“呵呵...”三个女孩笑着进了房间。
子时刚过,房顶上就传来异响,听声音就只有一人,而且是冲云秋林的房间而来。云秋林和秦大忠早就有所准备,悄悄地下了床,有用湿毛巾蒙住了口鼻,分别躲避到一旁,在黑暗中静静地等待着这个不速之客。
来人并没有采用施放迷香的方式,而是下到窗户,轻轻撬开了窗户上栓子,打开窗户从那里钻了进来,蹑手蹑脚地走到床前。秦大忠打燃了火折,快速点燃了身旁的蜡烛,屋子一下就亮了起来。来人中等身材,身形偏瘦,但给人一种精干的感觉,深邃的眼睛在微光中透出一股寒气。
房间亮起后,让来人大吃一惊,很快反应过来这是个圈套,急忙往窗户跑去,想要夺窗而逃。云秋林手中的石子“咻”的射了出去,“铛”的一声,飞出的石子竟被来人用刀挡下,黑暗中能准确拦截住石子,说明此人的身手非同一般。
云秋林不敢大意,挥剑直逼来人而去,使出一招点石为金,意在一招制敌,尽快结束打斗。岂料来人似乎知道这招不能硬接,闪身避开后,反手一招笑里藏刀横劈过来,云秋林只能用剑格挡,之前的攻势就全然作废。
眼见窗户难以逃走,来人虚晃一招,往房门跑去,秦大忠挥刀就劈,生生拦住了来人的路。云秋林迅速从后面再次发起攻击,来人只能仓促应战,前后都被攻击,被迫来回周旋,来人渐渐不敌,已经露出败象处于下风。
这时,倪寒月、叶婉青和万双霜推门而入,只听叶婉青说了一句。
“主人,看我的!”
叶婉青说罢,右手平抬起,手上的袖口针露了出来。
“咻”的一声,随后“啊!”的一声惨叫。
来人忙于应对云秋林和秦大忠的刀剑,无暇顾及射来的暗器,被袖口针稳稳射中。云秋林和秦大忠同时收住了手中的刀剑,他俩知道,但凡被叶婉青的袖口针射中,针头上涂抹的麻药能令人麻痹到不能动弹,甚至会昏睡过去。
云秋林虽觉得有些胜之不武,但能抓到人就是件好事,朝叶婉青伸出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