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就当先就走进了酒楼。引得几人无良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待杜荷几人走进酒楼,入眼就见一个硕大的柜台,柜台后面站着两名跟引路少女穿着一样制服的少女,这二人与门口的几位少女相比,又多了一股让人眼前一亮的气质,亲切的笑容更是让人一见便会顿生好感。
柜台后面是一个一人高的大柜子,柜子上满是小格子,格子上摆了各种各样的瓷瓶,每个格子下面都用竹牌刻着酒的名字,看样子,几乎囊括了长安现有的所有种类酒,柜台左右两侧各有一个半人高的大酒坛,左右对称,上书醉仙,这酒就是经房俊指导,通过二次蒸馏勾兑出来的高度酒,放在这儿就是为了方便店员拿取。
整个一楼大厅,以柜台为中心分为左右两个部分,左右两侧各有八桌,房俊以近现代样式的实木座椅取代唐朝的矮几,所有的桌椅都是用的是枣红木加急打造出来的,整个大厅显得空旷,但却饱含一种深沉的大气。
此时一楼大厅已经座无虚席,各种喧哗赞叹不绝于耳。
杜荷几人在少女的引领下来到了二楼。
二楼与一楼装修风格大体相同,只是用料更为讲究。
二楼共有十二桌。间隔几张画着山水画的屏风,墙壁挂着一些字画进行装饰,给人一种不同凡俗的感觉。
与一楼相比明显安静了不少,而此时正在吃饭的也都是长安的知名人物。
比如坐在东面窗口的那一桌,那个身穿青袍,年约十八九岁,此时正在与一只烤鸡搏斗的雄壮少年,就是宣州刺史,鄂国公尉迟敬德的长子尉迟宝琳,而坐在尉迟宝琳身边的那个身穿灰袍,年约二十出头,此时正在拿着一个硕大酒碗牛饮的黑脸少年,则是右卫大将军,褒国公段志玄长子段瓒。
按说二人与杜荷几人一样,父辈都是同属山东集团之中的新贵一系,奈何二人早早就被父辈安排入军历练,平日里自是看不起杜荷几个只知走鸡斗狗的纨绔,不是一路人,自然玩不到一起,索性就装作看不到。这里简单介绍下,贞观十二年时朝堂上的派系,山东集团;关陇集团;和李世民精心扶植的寒门庶族。集团之中又有新旧派系之分,暂且不表。
段瓒二人西边不远处的那一桌上坐着的二人也是山东集团的,身穿月白儒衫的是五姓七望中的博陵崔氏子弟,现任殿中侍御史的崔仁师之子崔挹,另一个身着青色儒衫的少年,正是五姓七望中的荥阳郑氏子弟,郑伦。
然这二人是山东一系中的旧贵,虽说新贵与旧贵具是山东一系,然同为新贵的尉迟宝琳和段瓒都瞧不起几人,更别提崔挹二人了,旧贵自恃高门贵胃,很是瞧不起新贵,这二人也是,平日里见到杜荷他们几个,都是摆出一副高傲的表情,似乎都不屑多看几人一样,杜荷等人也是直性子,你看不起劳资劳资也不屑搭理你呢。
然而此时郑伦正故作矜持状,斜眼不屑的看着尉迟宝琳二人,一副看土包子的表情。
真是失礼,怎么跟没吃过好东西似的!
也是,这些个田舍汉,知道个什么,哼!
郑伦虽然心中不屑,但是明面上也不敢大声嘲笑,天知道尉迟宝琳俩田舍汉会干出什么事儿来,要知道前段时间那个莽夫房俊,可是把长孙家的老二的牙都给打掉了两颗,这以后一开口,啧啧,少两颗牙,多丢人啊!
噗呲...想到长孙涣缺牙的模样,郑伦险些笑出了声,连忙干咳两声,掩饰一下。
“这位公子,您的菜来了!”
郑伦闻言危襟正坐,板着脸道:“放下吧!”
待少女走后,郑伦轻轻拿起箸,优雅的夹起一块儿清炒竹笋...
瞬间,郑伦面色一变,闭目轻轻咀嚼了起来,过了片刻,崔挹见郑伦还在闭目咀嚼,心知这菜应该是非常美味,不由拿起箸,也跟着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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